关机后第四天,凌俏去找贺今寒做最后的决断。
艳阳高照,湖心一片波光粼粼,不远处的岸边,水里游着两只鸳鸯,身后还跟着一只鸳鸯宝宝。
走进客厅,柳姨在擦拭落地窗前的三角钢琴。
“贺今寒呢?”
“大小姐回来啦。”柳姨兴致勃勃的,但看凌俏脸色冷淡,她也黯然下来,说:“先生在二楼书房。”
凌俏走上去。
房门半掩着,她直接推开进去,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别看了,我们谈谈吧。”
手里的书被凌俏抢走,扔到书桌桌面,“谈什么?”他抬起头来,薄唇抿着,面容冷峻。
凌俏站在他身前,“关于当年我爸爸救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停顿一下,她接着说,“这些年你对我很好,那些恩情早就还清了,所以,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愧疚,也不用再对我好。我们两清了。”
自始至终,她都格外的理智冷静,因?为这是凌俏想了好几天的成果。
“两清?”贺今寒问,嘴角浮着一层浅淡的笑意。
“对,两清。”她看着他,眼神笃定。
男人倏地起身,脚下的转椅被他一脚踢到一边,撞到书架上砰响,凌俏吓得肩膀一缩,往后退两步,埋下头,不敢再看他。
下一秒,手指掐上?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贺今寒咬着牙,呼吸沉重而缓慢,像是气到了极点。
“抚养之恩可以两清,可你说你想我,你喜欢我,你要我亲你,要我抱你,这些怎么算?”
“我骗你的,亲你抱你是觉得好玩儿。”她淡淡的,像是在说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骗我,好玩儿。”他重复她的话,一遍,两遍,三遍。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盯得发?红,额头上的血管紧绷泛出青色。
凌俏有点看不懂他,两清了他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如释重负吗?他为什么还要生气呢?这样的念头闪了几秒,她收回思绪。
“你放开我,捏疼我了。”她去拿下巴处的大手。
贺今寒没放,稍微用力把她下巴抬得更高了,一张鲜艳的小脸都仰起来。“要两清是吧,可以,你吻我,吻够二?十分钟,我们就两清。”
“我不要,我不喜欢。”
“你不要?你不喜欢?”贺今寒瞬间被激怒,胸腔剧烈地起伏,朝她低吼道:“你不要就不要,你不喜欢就不行,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埋头下来,另一只大手扣住她后腰把人锁进怀里,薄唇贴着她唇瓣,厮磨着:“我想要,我喜欢。”
说完,他狠吻进去。凌俏挣脱不开,只得死死抿紧唇,不让他唇舌探入。
“张嘴。”他命令道。
凌俏使劲儿地摇头,任由贺今寒怎么吮,怎么咬,她都不张开。贺今寒丝毫不怜香惜玉,粗暴极了,大手掐住她两颊,用力一捏,那柔软红润的唇瓣便打开,可窥见里面粉嫩小舌。
清冽的气息侵入,疯狂汲取她的甜软,吻得又狠又重,凌俏开始反抗,只是她稍微一动,男人就在她后腰上掐一把,疼得紧了,她往外躲不开,只好往他怀里躲,贴他更紧。
一番挣扎,加上?吻得急,两人都有些缺氧站不住,贺今寒一把拂开书桌上?杂乱的东西,哗啦一阵碎响后,凌俏被抱着坐到书桌上?面,后腰的手移开片刻,她便要往后躲,身子仰躺下去,贺今寒急切紧迫地跟随下来,压住她。
吻了整整二十分钟。
凌俏几乎要被他揉碎了,腰,手,腿都疼得厉害。她整理好衣裙,从书桌上?下来,下来的一瞬间差点站不住,贺今寒站在一边,冷眼看她。
她坐到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喘气,平复自己。隔着几步距离,贺今寒看着她。
日光正午,到夕阳傍晚,窗外一大片橘色照进来。贺今寒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沉沉开口:“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晚上?,突如其来的暴雨。
贺今寒站在凌牧为的墓前,如注的暴雨打在他身上,浑身湿透却依旧纹丝未动。
他守着墓碑下他的愧疚,守着他心底的执念,要做最后的交代。
今晚过后,那句“对她好。”的思想钢印,将彻底解除。
“她和我说,两清了。”他嘴角微微一弯,眼里却没有笑意,只有比夜色更凉的冷。“我也答应了她。”
他要走,又想起什么停住脚步,“我也不想再爱她了,太痛,太苦。”
心口一阵绞痛,贺今寒倒下去。
…………
端午节。
凌俏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戏,陈依然刚和她和好,打电话来毛遂自荐要当她的经纪人。
“给个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