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清一步一步往床榻走去,阿年无意间回头,身后是?一路湿漉漉的痕迹,不由脸似火烧。
幸好将人都赶出去了?,这若是?叫丫头们看到,明日不知该如何见人。
“阿年……”周玄清轻柔的将阿年放下,唇瓣追着阿年,声音也沙哑的厉害,“阿年。”
阿年羞的浑身都泛红,娇弱无力的支起双臂,眸中盈盈若水,风光旖旎,“世子,灯,灯还未熄……”
还未说完就听到周玄清闷笑起来,和她贴着鼻尖蹭了?蹭,“呆头鹅,今夜是?我们新婚,那?对红烛不能熄。”
其?实阿年说完也就反应过来了?,只是?许久未曾这般亲密,阿年有些羞涩。
不由拥着被子蜷着身体往后缩,想将帐子外头的帘幔放下,好歹阻隔一些光线,可周玄清哪里会让她逃开,大手?一揽,又将阿年拉回帐中压下。
久不见她这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方才那?一点点快|慰不足以让他?满足,此刻他?心头只像是?着了?魔,一双手?似翻花蝴蝶般,四?处惹火。
两?人额头相?抵,眸中倒映的皆是?心上人,呼吸渐渐急促。
这么久不曾再与她赤诚相?对,周玄清此刻只想细细的看她,吻遍她,自额头而?下,弯弯的眉,饱满的唇,纯白的肩……
爱意渐渐热烈,模模糊糊的看着周玄清乌黑的发顶,阿年抑制不住的小声哭了?起来,喉中涩的发疼,帐顶的流苏随着风儿?悠荡,叫她彻底迷了?眼?。
“呜呜,世子,我……”阿年哭哭啼啼的止不住,即便是?过去,周玄清也从未这般折磨过她,“呜呜,我,我难受……”
周玄清慢慢抬头望向她赤红的脸,眼?中似火烧,翻腾不休,恨不能立刻扑下|身去攻城略地,可声音却又温柔又诱惑:“阿年乖,叫夫君。”
阿年仰头半晌无言,一双长腿似藤蔓,将周玄清缠的极紧。
帐顶的流苏突然晃动了?一下,阿年还未反应过来,只觉瞬间就没了?神志,脚背紧紧弓起,嫩生生的脚趾用力蜷缩,彻底压制不住的抽噎了?起来。
隔着帐子透过的微光像是?全都聚在了?她的眼?中,那?一汪深潭水般的眸子早就无神,嗓音软软糯糯。
“阿年乖,叫夫君。”
周玄清忍的额头滴汗,他?终于成亲了?,娶的是?他?心爱的女子,从此,他?便是?阿年的夫君,多么奇妙的字眼?。
阿年哭着摇头,攀着他?的脖颈不愿张口,明明浪头已经打了?过来,可潮水又莫名退去,叫她不上不下,好生难捱。
“夫君,夫君……”
她的嗓子细细糯糯的,像是?有把钩子,钩紧了?那?一份心神,叫人舍不得放不下。
周玄清心头刹那?膨胀融化,满心满眼?都在叫嚣着,‘吃下去,吃了?她’。
“娇羞力不加,低垂颈怕抬,风流彻骨遗香在。相?偎玉体轻轻按,粉汗溶溶湿杏腮。似这等偷香窃玉,几时得一发明白。”【1】
那?些往日没入眼?的调子不经意间就落进了?心里,此刻瞧着,周玄清动作间只觉魂酥骨软,再无一丝多余的神志去想旁的事儿?。
唯一想起的,便是?觉得那?个?先生说的对,春日里,或许孩子会来的早些。
帐外微寒,帐内春暖,是?漫天清辉都遮不住的炙热。
第二日阿年很?早便醒了?,一睁眼?拉开帐子就见天色蒙蒙,窗牖处的淡紫色纱帘透着曦光。
她心里惦记着事儿?,还要去给国公夫妇敬茶,可不能迟了?闹出笑话?。
浑身发酸,还未坐好就被一双长臂压了?下去,周玄清睡的迷迷糊糊,声带喑哑,连眼?睛都未睁开:“再睡会。”
阿年推周玄清,哪里推得动,倒是?被他?一双长腿给夹住,缩在怀里,彻底动不了?了?。
“哎,该起了?。”阿年又推他?,见他?不理人,无奈叹气。
这人成了?婚,变得实在太多,见他?长睫微动,眼?底带着青灰色,想到昨夜实在太过胡闹,漏夜都不肯歇,她也动了?情,都没阻止他?。
不由又红了?脸,偷偷打量起来,依旧是?俊朗清隽的脸,只是?青色胡渣比平日冒出的更快,摸上去还微微的刺,薄唇红润,昨夜还在她身上四?处作乱,阿年看着又开始瞎想起来。
周玄清依旧闭着眼?,却勾了?唇角,胸口微微震动:“阿年,你夫君的容貌,可还满意?”
阿年手?瞬间又缩了?回去,低低哼了?一声:“该起了?,待会儿?要让夫人……母亲等就不好了?。”
紧紧揽着她,手?又四?处点火,周玄清手?下微微使力,阿年闷声哼了?哼,连忙推他?:“登,登徒子……”
作者有话要说:【1】白朴——《东墙记》
哈哈哈哈哈哈
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纸片人就是这么厉害,不要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