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你这不厚道,大家的夫人那?都是?一起出来见过的,就你藏的深。”
“世子,世子夫人是?哪家闺秀?不知可有什?么表妹或是?堂妹?”
“好啊,你竟然藏着这么一个?美人,实在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今日不一醉方休,你休想让我走出国公府。”
……
阿年笑着目送他?们远去,周玄清被昭文馆众人架着,时不时回头看,眸中满是?不舍,却又神采奕奕,终于还是?渐渐走远。
云央这时候才有机会上来,一来就啪嗒跪了?下去:“奴婢恭贺世子夫人。”
阿年哭笑不得,抬脚踢了?她一下:“死丫头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挤兑我,还不快来帮我卸冠。”
“哎,世子夫人,奴婢这就来。”云央笑的贼兮兮的,挤眉弄眼?,叫阿年忍俊不禁。
卸下一身装扮后,阿年终于浑身松懈,这一日下来,可真是?劳累。
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云央说了?许久的私话?,好些日子不见,自是?无话?不说,两?人半是?感慨半是?玩笑的谈起这些日子,都各自心有所感。
阿年觉得云央如今懂事了?许多,也机灵了?,和她说起府里发生的事儿?,有条有理,很?是?清晰,听到满府的莺莺燕燕全都送了?出去,不由有些发怔。
“全都送走了??国公爷没说什?么?”
云央用力点头:“嗯,都走了?呢,国公爷自从三公子母亲去后,就一直……”说着就低了?声音,“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国公爷如今脑子有点问题,大夫说是?再也好不了?了?。”
竟是?如此,那?三人的结局,居然都是?这般凄凉。
云央又反过来安慰她:“阿年,世子那?时候还说呢,等府里干净了?,你回来就不会糟心了?,我看啊,世子跟国公爷可不一样?,你以后肯定会比旁的夫人过得好。”
阿年正要笑着点她额头,外头却有了?小丫头的声音,如今成亲了?,长宁院也不能如从前一样?,那?些丫头小厮都要安排进来伺候。
“哎,世子回来了?。”云央听到了?动静,连忙出去迎,又吩咐阿年,“你快坐到床上去。”又想起盖头已经揭开了?,才松了?口气。
阿年拍拍她的肩:“没事的,我去就行了?,云央,你去帮我端碗醒酒汤和一杯蜜水过来。”
长宁院开始忙碌了?起来,周玄清踉跄着走进院子,明明心头迫切,可无奈头晕眼?花,卿风他?们一众人真的是?下了?力气灌酒,周玄清本就不太能喝,这一通灌下来,差点就倒在前院。
不过好在他?喝醉了?,也能早些回来,不然,不知要陪酒陪到何时。
他?上了?花廊,模模糊糊见到新房门前站着个?人影,已经脱下了?一身大红嫁衣,卸了?浓妆,水灵清丽的似一朵海棠花。
淡妆浓抹总相?宜,阿年无论什?么样?都好看的,周玄清一步一步走近。
阿年瞧着他?醉眼?朦胧,一边的德喜想扶又被推开,等他?走到门前,阿年便接过了?:“德喜,你自去休息吧,世子我来照顾。”
德喜挠头憨笑:“是?,世子夫人。”
阿年无奈也白了?他?一眼?,便扶着周玄清坐在了?床前藤编软榻上,听到他?口中喃喃自语:“阿年,阿年……”
不由笑了?起来:“嗯,我在呢。”
云央这时候进来了?,手?上端了?醒酒汤和蜜水,阿年一并接过,“你也去休息吧。”
阿年就见云央挑眉贼笑的出去了?,一时红了?脸。
这丫头,如今也调皮的紧……
喂周玄清喝下醒酒汤,自己也喝了?杯蜜水,又扶着他?去洗漱,耳房早就都备好了?,浴桶里已是?烟气袅袅。
阿年探手?试水温,又给周玄清宽衣解带,这些事也是?都做过的,此时做起来,感觉与从前完全不一样?。
周玄清浑身酒气,如玉的脸也微红,喝了?醒酒汤后,一双眸子渐渐清澈,光芒灼灼。
“可好些了??”阿年扶着他?,将他?身上的衣衫除去,看着精壮的身子,猿臂蜂腰,到底是?红了?脸,“我扶你洗漱。”
“好。”周玄清声音有些绵软,他?假作无力的搭在阿年身上,淡笑着看她给他?收拾,一如从前。
阿年见他?入了?水,总算松了?口气,额头都沁出了?汗,正打算去隔间给他?拿下干净换洗衣衫,却又被拉了?回来。
周玄清浑身湿透,双臂紧紧抱着阿年,脸上的笑意,宠溺又深情,他?低下头在阿年颊边蹭了?蹭:“阿年,不许你走。”
阿年哭笑不得,以为他?真的喝醉了?,双手?在他?滑腻的胸前推拒:“我不走,我去给你……”
话?语俱都淹没在唇齿间,‘扑通’一声之后,浴桶边沿被一双嫩生的小手?攥的很?紧,指甲都泛起了?白,烟气袅袅的水随着波动,激烈的荡漾出了?浴桶,耳房里雾气弥漫。
伴着几声呜咽,还有间或的喘声,这一切全都融化在这升上来的月色中。
阿年有些迷蒙的被周玄清抱出了?耳房,满地狼藉叫她双颊红透,两?人俱都不着丝缕,春日的晚间明明还有些冷意,阿年却只觉浑身燥热,而?抱着她的周玄清,更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