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缨不待见叶婉,却喜欢叶繁星,此时重重叹气:“哎,繁星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阿年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此次她答应叶繁星嫁入叶家,算是帮叶繁星,到了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可暂时也不敢和岑缨多说,只是将在叶家发生的事?儿,简略的说了一些。
岑缨听完很是感慨:“这一家子,真像是戏中人一般,那国公爷,既不敢作敢当,也不敢违逆长辈,最后负了心上人,也伤了有情人,哎……”
借着?她一声长叹,这件牵扯了经年的事?情,终于在阿年心里?做了个结尾,仿佛那万般的思绪俱都随着这一声叹息远去,看着?岑缨满脸感慨,阿年若有所思。
像戏么?可戏里都是圆满团圆结局,男与女最终都要走到一处。
现实却不同,是不是正是因为人们得不到,也要不了,所以才写成文字,做成戏折子,搭成戏台,供那些痴男怨女来缅怀、来祭奠。
阿年微微摇头,回想周玄清说的话,只觉得这短短几个月,比之她之前的十八年,都要累的多。
如今已是退无可退,只希望叶繁星能与周玄宁修成正果,到时候,她便可以随着岑缨去南方寻一处安静所在,好好生活。
周玄清下值后,单人单骑回了国公府,夕阳西斜,倦鸟归巢,地上的影子被拉的极长,渐渐又?变的虚无。
如今府中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不知道云央跟德喜到底怎么安排的,谁料一进府就看到周玄宁陪着母亲回来了。
“母亲,阿姐。”
周玄宁笑着?和周玄清打?招呼:“我还以为家里会很乱呢,事?儿办的不错,我从前总觉得你就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没想到,也能处理好这后宅的事?儿。”
邹若言却不同,她白了女儿一眼,看着?周玄清眸中带笑:“清儿只是生性不爱这些,若是要他做,肯定是能做好的。”
周玄宁也不辩驳,扶着她慢慢的走,她只觉母亲经此一遭后,往日那些尖锐利刺、不平愤恨都慢慢收敛,整个人逐渐的平和,也再没了从前的冷肃端庄,反倒像个平常老太太。
周玄清无奈摇摇头,也踏步走上前伸手搀扶:“母亲,大夫怎么说?您何不留在阿姐那,阿蕴也好陪您。”
“还好发现了,那些药倒算不上虎狼之药,大夫说,停了那药后,母亲或许有段日子没什么精神。”周玄宁也有些嗔怪,转头朝母亲道,“让您留在我那,非要回来。”
邹若言连连摇头,拍了拍周玄宁的手,母女俩很是亲昵:“不了,总归是要回来的,如今府里?安静了,我打?算好好修整一下,等将来清儿娶媳妇,日后你回来,也能叫你们过的舒坦些。”
她也没想到,周玄清竟是快刀斩乱麻,将满府的莺莺燕燕都送了出去,她知道了朱碧的事?儿,也很是沉默了一会儿,那时候她太冲动固执,朱碧其实是个好丫头。
“母亲想抱孙子了,阿弟,你可要快些了,旁的世?家公子,早就生了几个了。”周玄宁不住的打?趣,见周玄清只是淡笑,并未接话。
周玄宁也不再多言,昨晚上母亲到了陈家后,其实都没怎么睡,娘俩说了许久的话,从上一辈,又?谈及自身,反倒对催促周玄清成亲失了兴趣。
母亲更是摇头,或许是想起那时候抱着周玄清哭诉怒骂,吓得周玄清日日的躲。
“我与你们的父亲实在太过失败,清儿幼时见过的太多,逼他成亲,恐怕艰难,左右如今鸳宁郡主的事?儿也快了,咱们顺其自然吧。”
周玄宁当时笑着?点头,转身擦了下泪,那时候周玄清日日惊惶,叶繁星走后,也就只有她这个姐姐能近身,好好的一个孩子,变得不爱说话又?瘦弱不堪。
她曾经心里?怪过母亲,可直到她嫁人生子,如今年纪轻轻还守了寡,才更懂母亲的当年的心情。
没有解脱感,心中只觉难过,女子从一出生,便就被安排的弱于男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却从来没有什么教条去约束男子。
那时母亲不让她回陈家,如今她也懂了,她并不后悔,只是感慨,自己并未有母亲那般经历,不然,很难保证她会不会也那样发疯。
不过她也想定了,给?自己三年时间,就当做给?过去埋葬,毕竟,曾经也是恩爱过的,也顺道整理下自己的心绪,阿蕴如今还小,她心思现在全在他身上。
脑中模模糊糊的倒映出个人,那人在她面前,恨不得剖心肝给?她看,只想叫她知晓,他是从何时就对她有了觊觎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戏中人多数是团圆,但现实总是骨感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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