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周玄清双眼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池水,声音闷闷的,周季深这个人,胆小懦弱,国公夫人没有说错,这样的人,也注定心?软。
“大概,他和叶婉是有些真感情的,重遇之后,便将她带回了玉京,还?将叶繁星以友人之子的名分带到了国公府,我母亲对叶繁星很是疼爱,直到被我母亲发现……”
那时候,国公夫人还是个幸福的女子,有疼爱她的父母、公婆,还?有爱她的丈夫,两个孩子也是玉雪可爱,她本良善,并没有世家女子那许多手段,对待叶繁星也是诚心?诚意。
直到那日,国公夫人开始察觉丈夫不对劲,她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偷偷跟了许久,终于发现了惊天秘密。
与她恩爱的丈夫,背着她有了外室。
趁着那日国公爷和那女人在一处,国公夫人带着三个孩子,不管不顾,直直的冲了进去,她一贯有这撕破脸的有勇气,丝毫不管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混乱的场面,赤-裸的肉=体,凌乱的房间,无一不召显着方才发?生了何事,国公夫人满面恨色,浑身战栗,目眦欲裂,当即大受刺激,狠狠的闹了一场。
那时,没有人知道那女人就是叶婉,她只是拥着被子,发?髻散乱覆面,瑟瑟发?抖缩在床脚,不敢抬眼看任何人。
国公夫人只顾揪着国公爷拼命,周玄宁在一边哭着拉扯,国公爷那时,还?记得护着叶婉。
就是这个时候,是叶繁星颤巍巍的走了过去,紧紧盯着当时拥着被子不敢抬头的叶婉,嗓音微颤,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娘?”
周玄清阖上了眸子,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日的混乱不堪,小小的他站在那间屋中,惶恐不安至极。
那一声‘娘’,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国公夫人这才看清床上女人的脸,当时就没忍住,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
后来,国公夫人握住了周季深的把柄,家丑不能外扬,外人只知道叶婉做了外室,却不知是如何做的外室。
国公夫人也开始日日咒骂,拉着一双儿女,不管不顾的胡乱造作?。
想到这里,周玄清不禁攥紧了手里的柔胰,纤弱微凉,不禁微微叹气,即便是如今,再?让他回忆起来,那日的震惊、难过、不堪、害怕,在此刻依旧让他心?头震动不已。
即便过去那么久,可每每午夜梦回,有那么一刻,总会记起那一日的不堪场景。
阿年看周玄清面色似有苦痛,知道他定是又想起幼时的事情,连忙反手握住他的掌心?,轻声安慰:“世子,都过去了,没事了。”
难怪,国公夫人那样的恨叶婉,叶婉也对国公夫人没什么好脸色,一个恨抢走了自己的东西,还?不要脸的再?抢一次;一个恨棒打鸳鸯,拆散有情人,两人后来只要碰到,那就是一阵天翻地覆。
“后来叶大哥,他怎么会选择出府呢?”
阿年一问完,就觉得?自己太傻了,若是自己,怕是也没有办法再?在国公府呆了吧,何况是叶繁星,他那么聪慧的人,更是待不下去了。
周玄清望着水波荡漾,水中倒影的灯火不时破碎,再?重新沉寂成型。
“其实,我劝过他,那时候,我跟叶繁星关系很好,算是挚友,当时我与阿姐,是真的将他当做亲人的。”
阿年见他神?色无力茫然,手下更是一紧,周玄清感受到了,侧目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无事,揽过她的肩头,额头相抵,很是亲昵。
“那时候,母亲日日都是狂怒暴躁,阿姐陪着她,我只能和叶繁星躲在一处,后来他跟我说,他要跟着他娘,我当时还狠狠的骂了他,说他白眼狼,他走了,就是对不起我,对不起国公府,更对不起我母亲……”
周玄清的声音颇为寂寥,晚风中悠悠荡开,叫人心?口一阵戚戚。
他曾经也怀疑过叶繁星其实是父亲的孩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后来细细观察了一些日子,压根就不是,周季深对叶繁星,反而是尴尬和避之不及的态度,只是国公夫人关心则乱,看不清其中关节。
“后来,他还?是把我丢下走了,我一个人对着母亲,日日怕的发?抖……”
从前不理?解,现在却明白了,他还?是比叶繁星幸运,他拥有的,是叶繁星渴望而不可及的。
不过那时候年纪小,一旦记恨起来,也是颇为持久,直到后来,叶繁星再?次上门,却已经不是幼时的叶繁星了,周玄清看不起他,怒骂一通,又将他赶走了。
两人至那时,算是彻底决裂。
阿年听的很是心疼,那时只知道府里变了天,却不知道是发生了这些事,想想那时小小的周玄清被暴躁的国公夫人带着,恐惧非常,阿年就控制不住的心?疼。
“世子,叶大哥他其实真的不容易,您别跟他生气了。”阿年心?头微叹,周玄清内心?清高孤傲,从前的叶繁星恐怕也是,只是周玄清有人护着,而叶繁星,却只能靠自己。
那一路挣扎过来的叶繁星,谁又心?疼过他呢?
周玄清闻言却冷哼一声:“他利用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么?”
阿年心?头一跳,周玄清怎么知道?难道他已经知道,这是她和叶繁星唱给他看的一出戏?
还?未等阿年搭话,周玄清又轻轻抬起阿年的手,细细亲吻嫩白的指尖,在阿年的心?惶恐乱跳的时候,温柔顺着她的长发:“阿年,你最是单纯,不知叶繁星从小就心眼多的要命。”
他本来不想说的,可如今阿年对叶繁星的印象,显然要比从前好的多,他心?头很是不快。
“阿年,你如今,心?里难道真的有他么?”周玄清想想便嫉妒的心?口发闷,一口朝着阿年无名指咬了下去,“那我呢?阿年,那我呢?”
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难道就真的一笔勾销了么?
原来他不知道,阿年松了口气,可无名指连着心?口,阿年此刻只觉心?都酥麻了,嗔怒一声:“世子,不要……”
声音却似那化开了的蜜糖,听在周玄清耳中,只觉像是催魂毒药,醉魂酥骨,瞧着阿年双颊晕红,眼中挣扎,索性一把揽过她,佳人红唇娇嫩,他心?头渴望越发?炽热——
“婉婉。”正在这时,却有一道怒喊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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