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年?:“……”
魏华年?咬了咬牙,说:“要。”
周锦鱼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又把那身?大红色的喜袍穿上,起身?就往门外走:“那我去柴房给你打水,你等我回来。”
魏华年?看她出去了,就在新?房里等她。没一会?儿,就见周锦鱼亲自端着一个铜盆走进屋来,然后一边把那装着热水的铜盆放在她的脚边,一边笑?着说:“柴房那小厮原本在打瞌睡,见我忽然推门进去还以为见了鬼,吓得差点晕过去。”
魏华年?嗔她一眼,也笑?着说:“你没事吓人家小厮作甚么。”
周锦鱼说:“没吓他,他还以为咱们都睡下了,我刚出去看着守夜的小丫头也睡下了,生怕吵着她们这才没出声。”
魏华年?把两?只脚抻到盆里,盆中水温正好,舒缓了她一整日?的疲惫。心中暗想着,周锦鱼这个姑娘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澄澈干净,就像是一汪透明的潭水,她不会?为小事计较,甚至懂得为旁人考虑。
魏华年?顿了顿,忽的欲言又止的道:“明日?,我想把阿璟接过来。”
周锦鱼一听她提到小包子?,连忙笑?着说:“好啊,我许久没见小包子?了,想他想的紧,赶明儿我亲自带人去接他去。”
魏华年?问她:“你不介意么?”
周锦鱼笑?道:“介意什么?我今日?还在想,为什么小包子?没和你一起过来,正想问你这事儿。”
魏华年?看着她:“关于阿璟,我……”
周锦鱼打断她说:“小包子?是你儿子?,咱们成了亲,他也便是我儿子?,你不用因为这个而以为我会?心怀芥蒂,再说了,我不还是咱们小包子?师父呢么。”
魏华年?轻轻嗯了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来。
过了会?儿,周锦鱼要再把铜盆端出去的时候,一开门,那个把她当成恶鬼索命的小厮傻笑?着站在门前道:“驸马爷,您把这个给小人就成了,小人给您端走。”
那小厮虽是个柴房烧火的糙汉子?,却是规矩的很,他很是规矩的站在门前,目不斜视,丝毫不敢往屋里看。
周锦鱼应了声,便吩咐道:“再去打一盆来罢。”
小厮连忙应是,接过周锦鱼手中的铜盆便躬身?退了下去。
等他再打来了热水,周锦鱼梳洗完,小半个时辰已经折腾进去了,她甚是无力的往床上一倒,丝毫没有第?二日?她给魏华年?亲自打洗脚水的事儿传遍整个驸马府的觉悟。
下人皆道,驸马爷知?道疼人儿。
当然也有人说:驸马爷如此低三下四的伺候,怕是被长公主捏住了什么把柄。
但这话?一出口,便被经过的晚秋痛骂了一顿。
最后只剩了驸马公主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趣话?。
此时,周锦鱼四仰八叉的躺在金丝鸳鸯锦被上,身?子?扭了扭,疑惑道:“咦?我怎么觉得硌得慌,下面放了什么?”
她说着,转过身?子?趴着就要掀锦被。
魏华年?道:“别?看了,大抵是些花生桂圆之类的。”
周锦鱼反应了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这下面埋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新?婚之夜放在夫妻喜床之下,寓意早生贵子?。
可她身?为一个女儿身?,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魏华年?能有个一儿半女,这样一来倒反而是害了她,怕是要耽误她一辈子?了。
她在去公主府迎亲的路上其实也想过这件事,就算她不喜欢那个长公主,但总也不能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便想着成了亲之后,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来和离。
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她万也想不到,那个让她一直都敬而远之的长公主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包子?娘。
可她喜欢她,便不想和离了。
这样她便难免存了私心。
周锦鱼有些难过,这真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她很是苦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选。
魏华年?见她神色有恙,问道:“这是怎么了?”
周锦鱼忽然坐了起来,盘着腿有些无力的看着魏华年?道:“我在想,我似乎,不能给你幸福呢,寻常人家夫君能给你的,我都给不了。”
魏华年?闻言不禁蹙眉,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问道:“哦?那驸马想给我什么呢?”
周锦鱼感受着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冰凉触感,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就感觉魏华年?捏在她耳垂上的手有些用力,周锦鱼讶然,抬头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魏华年?似乎是不高兴了,这样一来她便更加不敢看她了。
她心里愈发的慌乱,就听魏华年?很是冷傲的道:“驸马当本宫是什么人呢?寻常人家夫君给的,本宫也未必稀罕。”
周锦鱼再抬眼看她,只觉得这姑娘愈发的冷傲高贵,霸气非常。
20190401/稿
作者有话要说:鱼鱼+年年=《庆鱼年》
周周+年年=《周年庆》????
好难听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