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等了半个小?时,依然不见迟西瑶的身影,心里不由升起一点担忧感。
他下车朝公园内走去,同时拨打对方的号码。
电话一直处于忙音中。
连景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加快脚步往里面走,几乎把大半个公园搜了一遍,都?没有看见迟西瑶。
“该死!”一定出事了。
连景有些生气?,温雅的面容都?阴沉下来。
此刻报警是最佳的方案,可是连景手上不干净,他报警,无异于自投罗网。
还有可能牵扯出江瑶舟。
绝对不能报警。
连景直接给李思雨打了电话,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他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忽然,一串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连景盯了两秒,还是接通,语气?恢复以往的温和:“喂?”
电话里,传来李思雨委屈带着哭腔的声音:“连医生,我的包被抢了,里面的钱和手机都?没了……我该怎么办?那?里面是我下个月的生活费呢。”
连景:“……是吗?”
他无声冷笑了一下:“那?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连景转身出了公园,朝着李思雨所报的地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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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簌坐在窗台上,手中玩转着一个手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
瓶中有水一般的液体晃动,在阳光下折射点晶莹的流光。
她微微勾唇一笑。
李思雨和迟西瑶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那?瓶致幻的药水,在李思雨使用了第二?次后,已经到了迟簌的手上。
在迟西瑶入住顾家的第一天,这药水就已经悄无声息蚕食她了。
蒋柔性?格虽然柔弱,骨子里却有一股倔劲。她决定的事,就会?一根筋坚持下去。
她不能忍受的事,便眼?里容不下沙子。
这种人,稍微花点心思,就是最好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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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迟西瑶头晕目眩地醒来。
潮湿的冷气?包裹着她,冻得?迟西瑶唇色有些发紫,她吸进?一口冷气?,身体便轻轻颤了一下。
这是哪儿?
迟西瑶缓慢艰难地睁开眼?皮,头顶白色的灯光刺了下她的眼?睛,她挣扎了几下,眼?里才渐渐有了焦距。
冷寂的房间内,忽然响起男人阴冷得?令人发麻的声音:“醒了?”
迟西瑶如同冷水淋头,恍惚的意?识霎那?被惊醒,她哆哆嗦嗦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刚就躺在男人的脚边。
惨白的灯光底下,柯南泽的笑容如同复仇的厉鬼可怖异常。
迟西瑶因为恐惧,眼?泪控制不住流出:“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柯南泽忽然狠眯起了眼?睛,暴怒道:“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迟西瑶,我为你?变成这半身不遂的鬼样,你?却不敢来看我一眼??”柯南泽忽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的脸都?变了形。
迟西瑶疼得?眼?泪落下来,水眸楚楚可怜。
柯南泽忽然低头舌头舔了下她的眼?睛,发出阴森的笑声:”别哭,宝贝儿,我这么疼你?,差点把命都?给你?了,怎么舍得?让你?哭呢?”
迟西瑶泪流得?更多了。
倒映在她眼?中的柯南泽,如同一个变态,在对她喃语,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抑制不住的哭声小?声响起来,迟西瑶哀求道:“求求,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柯南泽喉咙里溢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笑,他手指往上抬,轻轻摩挲着她滑腻的脸,嗓音瘆人:“宝贝儿,那?谁又来放过我呢?”
他忽然笑容一敛,直起身子,目光冷漠残忍地睨着地上的少女。
然后双手拍了两下。
铁门?被人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
十几个男人有进?来,高矮不一,面貌却十分地凶恶丑陋。
迟西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惶地跪在地上,抓住柯南泽的腿。
她哭求道:“南泽,南泽……我不是故意?不看你?的,我是害怕……”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跟你?在一起行不行?我不会?介意?你?这个样子,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你?不要对我这样……我求你?了。”
美丽的少女哭得?泪流满面,我见犹怜,柯南泽眼?里却寒意?浸骨:“把东西给她喝了。”
男人钳制住她的手,掐住她下颚,灌进?透明的液体。
“唔,唔要!”
迟西瑶呛得?喉咙发疼,不断挣扎,眼?泪和药水滴溅在地上,液体灌完,她被扔在了地上。
她就那?样趴伏着,比狗还不如,眼?睛发红又可怜。
柯南泽发出愉悦的笑声:“瑶瑶,你?喜欢我,就应该和我体会?一样的痛苦才是啊。”
他推着轮椅出了铁门?,铁门?再次合上。
十几个男人逼近过来。
“不!”迟西瑶嗓子里发出绝望的吼声。
……
幽深的走廊里,柯南泽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冷笑了声。
他拨通了一串号码,道:“你?让我做的事,已经完成了,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