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栽到这个红衣男人手上了。
她纤弱细瘦的手腕叫这个男人死死地攥着,狂奔的速度,让她连喘息都艰难,更别说呼痛了。
喉咙跟要着火了似的,她被他生拉硬拽的,穿过狭长幽深的过道,来到了一间奇怪的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柄拔地而起的巨大花杆,高度约五六米的样子,花杆四周伸出几片叶片,似乎是供人踩踏用的。
花杆上面的花萼仿佛翡翠一般,闪着盈盈光泽,再往上,便是烈焰般的花瓣,粗略估计,直径有七八米左右。
男人打了个响指,花瓣便纷纷垂下,露出里面一张巨大的双人床。
“看,这样的温柔乡,喜欢吗?”红花笑嘻嘻的,俯身准备亲吻她的手背。
男人炽热的气息贴上来的时候,夜未泠心中猛不丁咯噔一下,慢着!当归好像喊这个人叫红花?而刚才那个坐在床边的男人才是所谓的王子?
难道她一直都把人认错了吗?
呼,他不是王子就好,她就不用把他打晕了自己上了。
可是这个红花说的激活益母泉又是什么意思?
在这一切被她弄清楚之前,她绝不允许自己稀里糊涂地任人宰割!
她猛地将手抽回,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你根本不是益母星的王子,你总缠着我,到底想图谋什么?”
“图你长得漂亮,图你胸大腿长,图你小嘴儿红艳艳,图你小脸儿嫩得掐出水来啊。”红花化了浓烈的眼妆,将他原本就狭长的眼尾进一步拉长,火红如烈焰一般高高扬起,像是在他眼睛上点了两把火,肆意而张扬。
颜值是不错,配上这妆容也确实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只可惜,出口的话未免太下流了些。
跟她认识的大多数富家子弟一个德性。
连尊重都不懂得的男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忽然冷笑一声,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腕,一边围着红花转了两圈,嘴里忍不住啧啧出声:“可惜啊可惜,你这身材,我还看不上,身高差了点,肩也不够宽,腰嘛粗了点,怪不得你要穿长裙掩饰咯。腿嘛,藏在裙摆下面看不出来,不过我想,一定是满腿黑黢黢的腿毛,所以不好意思让人看见咯。真遗憾呢,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呢。”
受到这样的羞辱,红花却依旧保持微笑,耐心,从容,像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他一步一步将她逼退:“是吗?看不出来,夜小姐还挺挑剔啊?难道你不知道,腿毛才是一个男人荷尔蒙的体现?难道你不知道,那些细腰细腿的男人,只能做别的男人的身下受?”
“荷不荷尔蒙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哎呀!你这么急不可耐的,难道你是短小先生?又或者你是个不持久先生?哦~这就可以理解了,看来,你是急于找一个弱势的落单女人来证明自己不是那么不中用啊?”夜未泠的嘴巴够毒,毒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
也不知道这样拖延时间,那个什么王子会不会过来救场。
她躺着动不了的时间并不短,而他并没有趁人之危,可见人品还算可以。
也不知道待会找他哭几嗓子求求情,能不能直接把益母泉给她,免了她做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再说了,不是说她测了什么S+的呢?
他应该会来的吧?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靠自己跟这个红花周旋着。
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四下里扫了一圈,只有来时的这道门可以出去,看来是时候一点点往门边撤离了。
红花却一点都没有动怒,只当她是一个落入网中的猎物,因为紧张,所以口不择言罢了。
他盯着这个愚蠢的女人,像个稳操胜券的笑面虎:“夜小姐的口才可真是不一般哪。看来殿下只顾着自己爽了,忘了好好调·教调·教你了。没关系,这不还有我嘛,我一定会比他细心比他耐心,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一个乖巧温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