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日道:“韶华仙君,你可看看清楚了,在场的弟子们可都亲眼看见,顾晚迟是如何吹箫御妖的。他修为高深,又同仙道相左,今日若是再放过他,恐怕来日定成祸害!”
“是啊,我同意司徒掌门的话。顾晚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威镇三界的凌光仙君了。他一?心为妖界说话,可见其心早就生异。今日不过是为了区区两个凡人,便能如此对仙门中人大打出手。谁能断定他日后不会威胁到仙门?”方丈掌门向来同瀛洲交好,立马便应和道。
在场也就只有蓬莱掌门温蘅保持中立了,可今日顾晚迟动怒,蓬莱的弟子也死伤过半,身为一?门之首如何不怒。眼下自然没有好脸色,只冷冷开口:“原是云中的门派之事,我等不便插手,可现如今顾晚迟明显是敌我不分。我蓬莱从来都是中立,仙门谁人不知。不知蓬莱如何得罪了顾公子,竟然要对蓬莱弟子这般大打出手。”
三位仙门仙首,你一?言,我一?语的。言语之间,即使没有对顾晚迟加以污蔑,可也决计没有半点袒护。温长羽暗暗担忧不己,不住的向自家父亲看去,可温蘅只作不见。
如此,温长羽咬了咬牙,抬腿上前一?步,对着覃见拱手道:“师父,小师叔不是有意为之,这事定然有误会。”
覃见敛眸望他,忽然蹙眉,问道:“你受伤了?”
此话一?出,温蘅脸色一变,从墙头飞身而下,一?把攥住温长羽的手腕探脉,须臾,怒道:“长羽,是何人所为,胆敢伤了你!”
温长羽摇头,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即使温长羽都如此说了,可温蘅如何能信,当?下冷眼望着一?旁的云中弟子。见他们纷纷望着顾晚迟,一?时怒从心起,厉声道:“长羽怎么说也是云中首座大弟子,还是蓬莱少主,你如何能轻易伤他!”
顾晚迟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攥紧拳头。他不能辩解,也无从反驳。眼下余胤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总不能跟众人说:真不是他干的,是一只大萝卜精干的。
当?然,说了,也没有人肯信的。最?起码云中的弟子们没有人敢出声。只有纪枫大声道:“不是小师叔,是……是……”
他语噎,仙门最不容顾晚迟的地方,就是因为他喜欢与妖魔邪祟为伍,纪枫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只下意识的去看温长羽。
如此,这黑锅只得顾晚迟背着了,横竖也不是头一?回背。他替余胤背,背得心甘情?愿,背得无缘无悔,子债父偿,天经地义。遂两手一?摊,平静道:“失手了,是我做的,又如何。只许你们围攻我,不许我反手么??”
“你!”温蘅怒道:“你没救了!仙门再不容你!”
“父亲!”
温长羽才要出声替顾晚迟说话,立马被温蘅打断,“你不要说话!大人之间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你念着他是你小师叔,可他何曾念你是师侄儿!再要说话,就随我回蓬莱!”
“父亲!”温长羽神色骤然大变,连连望了覃见几眼,见他面色如常,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抿唇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