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岁的?宝宝,你?也好意思说。”
魔珠笑嘻嘻的?样子丝毫不在意被绥安鄙视,只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无奈道:“我的?时间?到了,真是不舍啊,小安安,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绥安抠耳朵,故意加大嗓门:“啊……你?刚刚说什么?”
绥安只听见了一声叹息,转过头一瞧,猝不及防撞上了澹藴含着笑意的?目光。
以前,莫说单独相处,哪怕是同寝她都面不改色,这本该是很正?常的?对视,却让绥安感觉自己的?脸滚烫,她想自己的?脸一定红成了苹果。
“安儿,过来。”
澹藴的?声音柔柔的?,像暖风一般,听着很舒适,但绥安还是迟疑了一下,略紧张靠近。
发丝被撩起,澹藴冰凉的?指尖覆盖在绥安颈后,在触碰的?一瞬间?,绥安潮红的?面色褪去,她不自觉抖了一下/身,以此来表示澹藴的?手是真的?很冷。
澹藴轻轻揉着她后颈上的?青紫痕迹,那是齐天放捏得太大力造成的?,仅是一瞥,目光全是疼惜:“身体可还好?”
“啊,没事,可能是齐天放想制服我,所以打我的?那一下不算太狠。”虽说她吐了口血,但那也只是看着恐怖。
“你?的?炉鼎之身已经被他?知道,日后恐要招来祸事,待陨仙秘境结束后,你?便回宗门闭关,全力冲刺元婴期。”澹藴说着说着,眉头又深皱,“仅是元婴期怕是还不够。”
绥安听着听着,就觉得澹藴想得实在是太多,她扭过头来,见其拧巴的?眉,伸手轻轻替她揉开,道:“齐天放可舍不得把我这个极品炉鼎分享出?去,师尊倒也不必太过忧虑。”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澹藴微微低着头,更方便了绥安揉眉,她的?心?一直在为绥安悸动,直到绥安的?远离,澹藴方才恢复平静,只是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绥安。
一哭一闹仿佛还在昨日,今日绥安就成了一颦一笑的?美人?,澹藴还有许多的?话想说,最重要的?便是表明自己的?心?意,上一回她刚想说,就被魔珠给?破坏了机会。
澹藴觑眼,也是时候该困住魔珠了。那么此刻,至少将?无人?来扰。
“师尊,其实我有件事想同你?说。”绥安红着脸,视线不敢去瞧对方。
澹藴想起来了,问:“是你?刚刚说的?,极有可能是别?人?借我的?手杀了祁汐颜的?事吗?”
“啊?”绥安刚鼓起勇气想和?澹藴说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变了,结果一听这个,她的?思绪瞬间?被扯远。
之前,她是因为不想澹藴总对祁汐颜的?事自责,还连带着对绥安的?愧疚,如今系统关机了,绥安要说出?来,她却没有任何证据,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把系统的?事说出?来。
沉默半响,澹藴见她后颈上的?瘀青褪去,便收回了手,道:“那段记忆我记不太清,我问过魔珠,祁汐颜有封印她的?手段,没那么容易会被杀,当我清醒的?时候,剑收不住,可我已经避过了要害,祁汐颜即便不躲,也不该……”
说到这里?,澹藴顿了顿,又道:“现在想来,当时的?情景确实怪异,仿佛有人?故意引导我去杀祁汐颜,而这个人?……”
“是我亲生父亲吗?”
二人?之间?忽然变得沉默,红岩山洞外还有呼啸声,即使在深洞里?也能听得很清楚,澹藴轻轻叹气,似乎一下子将?闷在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原来你?也猜到了。”
“我的?师尊是天俞帝君,你?长得很像他?,他?明知道我一直误会祁汐颜,却从来不解释,在他?闭关之时,偏偏让我得知了祁汐颜的?藏身之处,如今想来,这些巧合不过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绥安听完这些,忽然想到自己的?阴阳灵心?诀,如此逆天的?功法,恐怕也是来自上界了,想来想去,她道:“阴阳灵心?诀,该不会是天俞帝君给?我的?吧?”
澹藴沉眼:“若是如此……那他?……无论想对你?做什么,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那我这功法还要继续修炼吗?”
“要,如今你?的?妖鼎之身是瞒不住了,唯有靠此功法不断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轻易动手。”
“嗯,”罢了,走一步是一步。
澹藴的?面色在漆黑的?洞里?也很白,绥安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不见她人?,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受伤:“师尊面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否有伤在身。”
绥安问后,已经做好强行检查的?准备,以澹藴的?性子,即使受伤了,大概也不想绥安太过忧心?。
“我被齐天放追了多时,确实不小心?受到他?的?暗算,伤也不算太重,安儿无需担忧。”澹藴神情很认真,也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