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回到客栈,一掌打碎了木桌。
他眼中的怒火充斥着不甘,俊俏的面皮和绳子一般拧成一团,失去了风度,没了痞气,只剩贪婪和傲慢。
“还说?什么我只要把人引出斩魔宗即可,可如今一月快过去,也?不见那人出手,到底是?何意?”
“少?主,那女子我总觉得疯疯癫癫,咱们最好还是?少?和那人扯上关系较妥。”他身边的护卫说?道。
淮阳只和那红衣女子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感?觉那人不太正常,他也?派人查过,只知道那女子是?宝场的幕后场主,其余一概不知,也?不知女子的目的。
“不行,一来,上尊说?过,让我配合她?,二来,那女子是?宝场场主,与?她?结交,利大于弊。”淮阳摸了摸腹部,那里的空灵根正流失着灵力,“不过该防还得防,此人的手段高明,暗中有诸多人协助她?,指不定,我身边也?有她?的人。”
“那少?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先清理一下我身边的人。”淮阳思索着,“至于澹藴,我们就跟着,总能找到机会给?她?留个好印象,之后慢慢攻破便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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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魔宗在新都?城收了尽三百名?弟子,其中年龄不过十三的便有二百余人,这些人,萧长老已命两名?内门弟子一路护送回宗门,剩下的人,待疫症彻底控制后前往媛家所在的联兴城。
澹藴坐在院中饮酒。
庭院中的树木花草,皆是?普通无灵,此刻的叶已经枯黄,即将凋谢,乍一看?去,只有一身紫衣最为显眼,其次,便是?叶婷那又肿得老高的脸颊。
她?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可她?的脸不仅高高隆起?,还有猴儿屁/股一般的红艳色调,显然施掌之人用上了暗劲,一时半会恐怕是?好不了的。
萧长老刚踏入院子,抬眼悄悄一瞥,差点没有认出澹藴身后的叶婷,她?收回目光,低着头道:“小姐,我按您的吩咐查了一下,这虫却是?血煞虫,曾经淮阳有服用过用感?染的妖血炼制的煞丹,但城内疫症是?否与?他有关,还有待商榷。”
“他最近在做甚?”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杀了身边两名?护卫,又重新安排了别的护卫。”
澹藴闻言,放下手中的酒壶,沉思了片刻,问?:“城中可还有别的异常?”
“有,近日许多人家养的家禽,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生吃了,据说?那东西每次偷吃完,周围都?会留下一股浓浓的鱼腥味。”
澹藴皱眉:“可有伤人?”
“未曾有。”
“这件事你告诉城主,让他自己留意,若是?伤到了人,便通知斩魔宗。”澹藴负手站立,“你先下去吧!”
萧长老这才抬起?头,心中有着诸多疑问?,却又不敢问?,那犹豫的神态就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般。
澹藴见状,道:“疫症的事情一时半会查不清,当务之急还是?以收人为主,待此行结束后,疫症便交予你慢慢查。”
“是?!”
澹藴看?了一眼房间,绥安已经待在里面几日未出门,房间里的炎热,连外头都?能感?觉些许,她?轻轻叹息。
以前的绥安,对?于修炼向来很随意,她?几次斥责,都?未被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绥安是?从何时变得如此上进?
应该,是?从那次鞭打之后。
那时,澹藴就察觉了一点不对?,她?其实?也?很怕,怕绥安会被人夺舍,幸好,她?还是?她?。
只是?接连几日将她?关在门外,绥安也?太不把她?这个师尊放在眼里了。
她?无奈摇头,离开此地。
此时。
房间内极其炎热,不似宗门,在高峰处较为严寒,能将热气散去些许,不比此刻,热得呼吸困难,面红耳赤。
绥安将赤灵果丢入鼎内。
这是?最后一个赤灵果,之前二十多个灵果,却只炼出四枚毫无杂质的极品人级洗髓丹,如今只剩最后一个,她?希望能炼出黄级丹。
绥安一手火红,另一手碧绿。
两股灵力相互融合,传入鼎内。
这几日的接连炼丹,火候,以及两种灵力相互融合,她?都?控制得极好,所以才会成功结丹四枚。
周围着实?热得难受。
全身的衣物湿得紧贴身躯,就像是?斩魔宗里的灵泉浴室,热气腾腾,蒸得头晕眼花。
绥安呼吸沉重,口干舌燥,忍着不适,双手快速打出一道复杂的手势,丹鼎跟着愈演愈烈旋转。
一声呼啸,鼎孔蒸汽冒出。
绥安收了灵力,顿感?疲乏。
她?挥了挥衣袖,驱散些许热气,因为灵力消耗过大,她?忍着疲惫来到丹鼎前,慢慢掀开盖子。
一阵阵药香飘出。
她?取出丹药一看?,心中欣喜万分,道:“黄级极品,不错,看?来我炼丹能力又提升了。”
只可惜,只出了一枚。
【宿主,熟练度提升黄级洗髓丹,以后宿主炼制这洗髓丹,保证出品黄级。】
绥安点开面板一看?,果然是?黄级,还有其余像饲灵丹之类的低级丹药,基本也?被她?练满级了。
“总算有些收获。”绥安被人吸走的木灵力,又养回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