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假,孟茯起先也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姜癞子一家来找自己寻仇。
“所以你不得记我一个好?不过我看孟大夫如今也是那命带天上星君的,有药王保佑,眼下又攀上了李大人,将来的日子只好不坏,所以想与孟大夫交个朋友。”
孟茯听到他这话,细细想到,这孙买办虽是个真小人,但是又比姜癞子家那样的人好打交道。便回他道:“你既要与我交朋友,总要让我看出你的诚意来。”
“怎的,你遇着事情了?”孙买办眼尖,直接问。
孟茯走到一处僻静人少的地方,“我户头还在姜家,十分不便。”
“你想将户头迁走,还是想自己立户?”孙买办忙问?
“你有法子?那典史老爷你认得不?”孟茯听人说,这典史老爷最有手段,所以她一直想攒钱贿赂这典史老爷给自己把户头解决了,如今有了钱,就问起孙买办,想着兴许他三教九流来往的多,能有办法。
孙买办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连忙道:“万不可找他,你以为他给人办事,真是靠他的本事,从县大老爷那里得了章子么?”
孟茯不解这话。
却只听孙买办说道:“内情人都晓得,他那是豆腐干自己刻的章子,县父母若不是因他有个知州老爷的娘舅,早将他查办去,只是现在虽没动人,但他做的那些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人记着呢,哪天他真倒下去了,你那户头也不作数,白白花这银子打水漂不说,指不定还要惹官司呢!”
孟茯听了这话,半信半疑,但还是拿了几个铜板递与孙买办:“这话我记着了,耽误你不少时间,这几个铜板算是请你吃杯茶。”
孙买办笑呵呵地接了去,也不嫌少,“痛快人,下次这种事情只管来问我,我虽是给你做不得,但是好赖我是晓得的,免叫你花冤枉银子。”
孟茯辞了他,前思后想,典史这里行不通,那就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最简单粗暴的,就是姜家死绝了,就自己一个人,自然而然自己就是那户主,哪里还需要求爷爷告奶奶这么幸苦
她发愁着,又不能毒死他们,太明显了,村里人又不傻,少不得要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到时候反而要下大牢。
一面想起从前看的那些小说,只说乡下死个把人,不会叫人晓得,可事实上村里丢了一只猫,是死是活也要找出来。
活的要查为何丢了,是否被人偷抱了去。
死了还要追究它的死因。
更不要说丢牛了还惊动衙门什么的。
到了村口,把换来的铜钱拿出二十个,送到地母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