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畜生罢了,哪里抵得过两条人命。我本又不是个好东西,昨日你肯去就是大恩大德,你莫不是记恨着我,不愿意要?”李寡妇昨夜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着实对不住孟茯,要不是贪图姜猎户年轻力壮能干活,哄他去给自己盖房子,死在了自家房子下,孟茯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走了自己的后路。
孟茯哪里记恨她了?心里还暗自庆幸那姜猎户死了呢!不然从几个孩子对他那亲生父亲的印象来看,也不是个好东西,若是还活着自己现在更艰难呢。
“是他自己的命数,怪你做什么?你还是早些回家去看看孩子们才是要紧事。”
李寡妇看了看羊。“那你得收下。”说罢便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扭过头来,“昨日还连累沈先生跟着受罪,他那车我瞧见了,还在路上,让他别担心,待这天放晴了些,找几个人给他拖回来。”
孟茯送她走了,这是头一次接触,觉得她也不甚坏,好歹记情记义的。
又看了看着四条腿大半截都被黄泥染得脏兮兮的小羊羔,牵着去了沈子房拴牛的草地上,也拿了长长的绳子套着,免得跑丢了。
回来正巧见着秋翠垫着脚尖往那处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