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沈夕念只觉得呼吸被夺走,手上情不自禁地揪住顾行之胸前的衣襟,微微昂着头被迫承受着。
厨间里的温度节节攀高,沈夕念被吻得昏昏呼呼,不由自主地张开贝齿,最终完全沦陷。
直到灶台上的锅盖被温度烫地跳起发出声,顾行之才放开她。
沈夕念小声地喘着气浑身发软,只能依靠着顾行之才能勉强站稳。
顾行之飞快地走过去灭了火,又走回来把沈夕念拦腰抱起走出厨间。
抱着她从旁路的小道上走进墨书院的后门,经过院子里的马圈时,突然从里面冒出一个浑身黑黢黢的人。
“主子!”乘风感动地抹了一把脸,他就说嘛,主子才不会那么狠心把他丢在马圈里不管不顾。此时他浑身上下贴着稻草,头发乱糟糟,一张本就不算干净的脸被刚才的那么一抹更是添了几道黑。
乘风飞快地跑过去,这才发现顾行之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定睛一看,乘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你……你!”
顾行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他与沈夕念的目光隔开,道:“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进来。”说完便抱着沈夕念进了屋子。
乘风呆呆地留在原地,忽得抬手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是我傻了还是主子傻了?”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
沈夕念被放到软绵绵的座位上,好奇地四处打量:“这是?”
顾行之:“这里是我的卧房。”
!沈夕念身子狠狠地怔住,吸了口气道:“你怎能带我来你的卧房?”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况且……”
顾行之俯身,在沈夕念的耳边低声道:“刚才念念一直问我是不是想去哪里都可以,我还以为念念是对你日后的住处感兴趣,我便特地带你来看了看。怎么样,可还满意?”
说话间,有微微的热气从沈夕念的耳处传来,沈夕念身子敏感地一缩,颤着声说:“满…满意……”
顾行之轻笑一声,淡淡的充满了愉悦的声音传到沈夕念的耳朵里,她的脸刷得红了。
“谁谁谁对你的卧房感兴趣了!”
顾行之起身,满意地看到沈夕念的整个耳朵都变得通红,“我去看看鱼,你乖乖地待在这等我。”
沈夕念鼓着腮帮子不去瞧他。
顾行之看她的样子好笑地出了门,乘风已经换了衣服回来,紧张地站在门口。
顾行之收起笑容说道:“好生伺候她,再出事情就不单单是洗马圈这么简单了。”
乘风连连点头。
待顾行之彻底走出了院子,他才抬脚进了房门。
沈夕念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便看见乘风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口处看着她。
沈夕念还记得上次他把她“请”出墨书院的事,冷哼一声回过头来。
乘风走进来恨恨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现在主子不在,沈小姐又何必与我做戏?”
沈夕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谁与你做戏了,我都不认识你。”
乘风忍无可忍:“你别装了,不就是之前主子要走了我没告诉你吗,至于你记恨到现在!”
沈夕念蹙眉:“什么要走?”
乘风表情有些哀怨道:“一个半月前主子说要去南城,你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非要去找他,结果主子为了救你便落了水生了病。可不知怎的了,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硬生生让主子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而且生了那场大病后,他就突然改了主意又说不去了。”
沈夕念沉思。
乘风又做一副恶狠狠地样子对着沈夕念道:“你是不是在主子面前说我坏话了!”要不然主子怎会毫无理由地让他去洗马圈。
沈夕念抬手撑着下巴懒懒地道:“上次落水之后我也落了病,跟你家主子一样躺了一个月。醒来后便记忆受损,有些发生过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可能你以前的确认识我,但我已经记不得了。”
乘风张了张嘴顿时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却没处撒。
沈夕念:“我现在记性不好,你也别跟我提以前的旧情,我这人记仇,但你若真心悔过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乘风:“……”谁跟你有旧情!“我都已经扫了两天的马圈了!”
沈夕念惊讶地道:“才两天?”
“这可不行,我还没消气呢,等会儿顾行之回来了我可要好好与他说一说。”
乘风瞪大了眼睛,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
“不过呢,”沈夕念忽得话锋一转:“你要是乖乖地听我的,也许我心情一好就把那件事情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