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皇上被太子给问住了。
“每年这个时候,母后都会摘些未央宫开得极好的桂花做桂花膏,我到现在还很怀念那个味道。”萧承睿眼神游离,忆起小时候的往事,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
“你要是想吃了,我可以让陆氏去给你做一些过来。”皇上说,却没想到触了萧承睿的逆鳞!
萧承睿怒睁的眼满是红血丝,沙哑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一字一句的发出:“您非要在今天和我提那个女人吗!父皇,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现在是你的母后!”皇上紧皱着眉道,他不喜欢太子这喝醉酒的样子,毫无礼数!
“她是你的皇后,但在我这儿还称不上母后二字,她不配!”萧承睿冷哼一声,满眼都是不屑。
“陆氏待你尽心尽力吗?你要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
“她待我尽心尽力?”萧承睿被这句话给气笑了:“是啊!她没有所出,对我可不就得尽心尽力嘛?要是她有个儿子,你说我能活到现在吗?啊?”
皇上紧呡着嘴,没有说话。
“父皇,母后当真是病薨的吗?”萧承睿忽然直直盯着皇上的眼睛问,仿佛要看穿对方内心的深渊。
“放肆!”皇上猛拍了案桌一下,似乎被说到了痛处,前面压抑着的怒火瞬间爆出,上面的酒壶都跟着颤了几颤。
萧承睿也被这怒火给怔到了,酒似乎也醒了几分,只呆呆看着父皇。
“这是太医院院首诊的病,我亲自下的丧书,怎么,你是怀疑太医院院首的能力还是怀疑朕欺瞒天下?”皇上拂袖站了起来,俯视着太子,眼里散发着一个帝王的威压之意。
“儿臣…不敢。”萧承睿跪下,低着头的眼却满是不甘与委屈。
“你身为一国太子,平日里学的圣贤经书都教到哪里去了,偏偏去听宫中的一些风言风语,有失身责,即日起,你禁足东宫三日,好好反省反省!”
“儿臣领旨……”萧承睿望着父皇离去的背影,只发出一声自嘲的笑,他在期望什么啊……
“好,CUT!”
徐震拿着喇叭喊停,这场戏总算是拍完了,小姜赶紧过去给孟青晨递纸巾擦脸上的泪渍。
顾初远在旁边看完孟青晨演戏全程,要不是见着周围工作人员人来人往的换场景搬道具,纷闹的环境提醒他回归现实,他都有些走不出来。
这场戏演的一气呵成,和孟青晨对戏的皇上也是个老戏骨,两人飙演技让人看得酣畅淋漓,特别是孟青晨,将对外忠义仁孝,礼数尽至,践行君子之道的太子,在母亲忌日这天内心的脆弱孤独,以及对父爱的幻想与渴望,再到后面对皇上的失望,表现得淋漓尽致,看得顾初远很是心疼,总忍不住想抱着他安慰。
孟青晨从卸完妆换好衣服,直到上车准备开车,都发现跟在自己旁边的小师弟一直都在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终于在开车前叹口气,说:“我是孟青晨。”
“啊?”顾初远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