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数秒,阮明姝瓷白洁净的小脸扬起,秋水瞳一般的眼睛轻眨,她淡声道:“那是你们的选择,这都跟我没有关系。”
姑娘的这句话无疑是在碾压着席辛的自尊心与少年的勇气,席辛放在裤缝线的手指握紧,脸上满是阴郁,他轻嗤道:“上回你跟我说有喜欢的人,所以你轻视我无视我拒绝我,那都是因为霍渊对吗?”
闻言,阮明姝瓷白的脸泛起一丝红晕,像是姑娘家突然被看破心事那般,不过她很快便收敛神色,淡然的模样跟朵白玫瑰似的,她轻哼,“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对江澜好。”言过于此,阮明姝觉得自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至少她没有脱口而出斥责他“关你屁事”这几个字。
听她这么说,席辛突然像是中二病犯了似地吐出“呵”这么个字眼,随后她拔高音调带着蔑视的意味反问眼前的女人,那目光是对女性的轻视与无礼,言语更是刺耳放诞,“我看上你那是我瞧得起你,你以为你傍上温建柏跟霍渊你就高人一等了?”
“我们学院的那群女的说得就没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天山顶上纯白的雪莲呢,实际上就是被男人玩坏了的破鞋!”此刻的席辛毫无绅士风度,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不带脏却字字刺耳。
他的真面孔总算是暴露了出来,阮明姝被她说得有片刻的怔楞,而后不怒反笑,樱桃唇扯起唇角的那刹那仿佛能嗅到诱人玫瑰的芬芳。
所有人都喜欢阮明姝是乖而软的,白白糯糯的软包子谁不喜欢呐?但只有尤娇知道,阮明姝的内心最深处有一隅装着的是像她这么凌厉又魅惑的灵魂。
她笑的不动声色,却把每一处芳华都绽放尽了。
“既然你知道我那么“脏”,那你为什么还要看着我,要跟我说话,甚至还想因为我用那么多钱去拍卖那些首饰,嗯?”阮明姝脸上平静无波,这句话是她贴耳对席辛说得,与此同时她平静地瞟了眼已经被愤怒扭曲了的江澜。
既然眼前的人那么“羞辱”她,那么她也不能让他好过,毕竟挑拨离间这种事儿,她又不是不会干。
对待坏人最好的方法,那就是让他自食恶果。
将公事处理完毕,骆杨让保镖护送着霍渊从大堂内走向室外时,眼尖的骆杨率先看见阮明姝跟席辛站在一起,紧接着随着阮明姝越来越贴近席辛的耳侧,暂时性作为保镖的骆杨的心脏猛地提了起来。
从他们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们俩这是在接吻?
视力比骆杨好得多的霍渊在姑娘做出倾身的动作时,除了心脏停止半拍他还及时大步地走了过去,看着霍渊雷风厉行欣长的背影,骆杨拼了命地咽了咽唾液,心里默默地给那位叫“席辛”的富家子弟上了注香。
“……”
随着阮明姝晶莹柔软的耳垂越靠越近,那柔软跟鸡蛋一样的肌肤就在眼前,席辛早已心意阑珊,放在身后的手颤巍巍地想往上伸。
就在阮明姝以为此时此刻就该轮到江澜出场时,就在席辛猪叫声响起的那秒,阮明姝跟见了鬼似的看见面色黑如墨的霍渊。
男人的眉毛斜飞入鬓有着器宇轩昂的味道,硬气的眉毛下是漆黑不讲人情的黑眸,笔挺的山根下是绷直不苟言笑的薄唇。阮明姝被他盯着盯着顿时缩着脖颈像是鹌鹑一样明哲保身,她轻轻低喃像是再给自己辩白:“我……什么也没做……”
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席辛痛苦的捂着被硬生生折脱臼的胳膊,嘴里却不敢胡乱嚷嚷,只得咬着牙活血吞吃了这个哑巴亏。站在他身边的江澜更是拍手叫好,甚至为了博得霍渊欢欣,还凑上跟前来对霍渊说:“霍少,你可真厉害啊。”
突然想翻白眼的阮明姝:“……”你可真是谁都爱巴结啊。
霍渊连个眼神都没给江澜,而是盯着自家不省心的“小鹌鹑”看了又看,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呢。
当然从第一眼的误认为两人亲密地在“亲吻”,紧接着纵观全局看见江澜站在她未婚夫身后时,霍渊早已知悉一切,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阮明姝。
待到席辛不规矩的想上手时,他稳准狠地捏住男人的胳膊,骨骼发出“咔哒”的动静后,动手动脚的席辛这才慌忙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