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寿诞这日,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早早的入了宫,午宴过后便在御花园内赏花品茶对诗,宫内一片热闹非凡。
谁也没有料到这样热闹的景象下竟然蕴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宫宴向来以晚宴为主,只是在晚宴开始前不久,传出一个消息,皇帝遇刺,身受重伤,兵部尚书宁滁联同禁卫军为保护皇帝安危,将整个皇宫团团围住,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出皇宫,违者格杀勿论。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在宫内外传开来,一时间,整个皇宫和京城人心惶惶。
皇帝若驾崩,必得另立新君,可是皇子虽多,成年的却没有一个,江山将交付给谁?
如果在皇帝驾崩前没有立下新君,必然掀起夺位之争,国家恐将内外动荡,好不容易过上的太平日子又将不复存在。
再一个,这个敏感混乱的时刻,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诬陷他们与刺客是一伙的,那可是灭顶之灾。
正在众人惶恐不安之时,皇帝寝宫又传出一个消息,刺傻皇帝的人是车家那个叛逃在外的车炎。
大家本就担心这个时候皇帝驾崩引起朝局国家动荡,得知是车炎刺杀了皇帝,顿时骂声肆起,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觉得不可能是车炎,他们始终相信车家没有谋逆,忠烈的车家人不会刺杀君主。
只是事情到底如何,却无从得知。
皇帝寝宫内,正传出暴怒之声。
“宁滁,你竟然敢逼宫谋反,你好大的胆子!”高沪怒指着宁滁喝道:“朕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枉为人臣!”
宁滁不以为意,笑着答道:“我早就不想为人臣了,所以请皇上让出皇位,让我们姓宁的来坐坐。”
“你休想!”高沪怒得甩袖。
宁滁也不恼,“皇上,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写下传位诏书,我可保你余生富贵安宁,否则……”
“否则如何?”高沪瞪着双眼怒问。
宁滁笑看了后面的宁修远一眼,道:“我是兵部尚书,我儿是禁军统领,整个皇宫都已被我们父子二人掌控,如果皇上不配合,我可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宁滁,宁修远,你们这对贼父贼子,朕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委你们重任!”高沪真是后悔,没有早点看清宁家父子的真面目,让自己落得今日局面。
宁滁大笑起来,“皇上,要?怪就怪你自己,冤杀功臣,否则今日会有忠烈的车氏一族前来救你,可如今,无?人能再救你了。”
车家?
高沪这才想起车家的好来,要?是车家还在,他定然不会有事,可是车家已经被他冤杀了!
他后悔极了,不该轻信宁滁这等卑鄙小人,也不该因为一点小过结就杀了车氏一族,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晚了。
“皇上,别怕,还有林将军。”正在高沪绝望之时,丽妃出声了。
高沪这才想起林绪来,一拍巴掌道:“没错,林将军忠心耿耿,绝不会看着你等乱臣贼子逼军造反的,林将军定会前来救朕!”
“林将军?皇上,你难道没有发现,今日一直未见林将军及其家眷吗?”宁滁笑问。
高沪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林家乃是我宁家扶持起来的,皇上觉得林将军会帮你还是帮我?”
高沪猛的后退一步,“林绪与你是一伙的?你们内外勾结,蓄谋已久,就是为了夺朕的皇位?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皇上这样说未免不对,当初你明着骗取先皇的信任,内地里与外敌勾结,制造内忧外患,累及先皇身体抱恙,趁机在先皇汤药中下毒,毒杀先皇,夺取皇位,究竟谁才是乱臣贼子?”宁修远忍不住出声怼道。
“我儿言之有理?,皇上毒杀先皇,谋夺皇位,我宁家只是替先皇报仇罢了,就算事情传出去,也没有人说得了我们什么!”宁滁道。
高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
宁修远心中得意,过不了多久他宁修远就是大晋国的一国之君了,到时候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林妩林清二女算账,让她们匍匐在他脚边,哭着求他要?她们。
想到那场面,宁修远脸上的笑怎么也抑制不住,觉得身心痛快!
他等不及了,想马上拿下皇位,便朝父亲道:“别与他废话了,他若不写退位诏书,那我们就动手吧!”
“我儿别急,为父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写下退位诏书。”宁滁安抚道。
宁家要得皇位,但也得明正言顺,不可背上逼宫谋逆的骂名,所以他必须要拿到高沪的退位诏书。
高沪一脚将桌案踹翻,指着宁滁父子怒骂,“朕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朕不会写退位诏书,绝不!”
“皇上不要?太早下定论,先看看他们是谁。”宁滁大手一扬,禁卫军便带进?来几个人。
高沪看去,见是他的皇子们,顿时脸色大变,“宁滁,你做什么?他们都还是孩子!”
“哟,皇上这么仁慈呢?当初车家一百多口里,也有许多孩子,怎么未见皇上心软?”宁滁讽笑问。
高沪恨得咬牙切齿,“宁滁,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放开朕的皇子。”
“我说了,你若是乖乖写下退位诏书,我会让你和你的皇子安然无恙。”宁滁拔出刀来,语气带了狠毒,“如若不然,我杀了你的皇子!”
话落,举着刀朝一个皇子刺了过去。
“不要?!”高沪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那皇子被一刀贯穿胸腔,倒地而亡,他整个人僵住。
一众皇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求助,“父皇救命啊,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