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轮的武比之间都有间隔一定的时间,越往后间隔的时间越久。
武比就算点到为止,打的狠的时候也免不了会有所伤亡,期间间隔的时间便就是用来给他们疗伤休养的。
玄黎宗的弟子也会很好的利用这段时间来让自己尽快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不过因为第一轮人数最多,比的时间也久,先轮到的人就能休息更多的时间。所以第一日就比完的温子泠和牧轻栾又开始在宣烨山扎根不出去了。
这之后多的是想要与他们结交的人,但因为两人压根不露面,宣烨山又不是随便就能上的地方,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谁和他们多说上几句话。
等到第二轮武比开始,他们才离开了玄烨山。
孙成平来挑战温子泠的那日说“希望温师弟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如今温子泠用实力给了玄黎宗的所有人一个“惊喜”,周遭什么目光都有,蠢蠢欲动虎视眈眈的,也有戒备的。
孙成平本身的实力是不弱的,那些本就不胜他的人,便也不会希望这么早就和他碰上。
同样是和牧轻栾分开去属于自己的武比场地,陈笙瞧见他主动和他打了招呼“那天你们离开的早,我还没祝贺你们呢,恭喜呀!”
“多谢师兄。”温子泠礼貌的回道。
“说起来你和孙成平的那场比试看的我都有些手痒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和你来一场。”陈笙并不掩藏眼中的战意,但他不会对温子泠下战书。
温子泠望着他笑道:“会有机会的。”
这一场的武比他会败与梅沁桃,自然是没有机会和陈笙切磋的。第二年陈笙步入金丹而温子泠还在筑基,便又是错过。
后来直到温子泠结丹了,才有了机会和他对上,当然未能胜过陈笙。
温子泠并没有打算在这一世赢过梅沁桃去和陈笙来一场什么的,他本就不是好战的人,不会想着和陈笙多来这么一场以展示自己的战力。
但是得到他的回答陈笙显然很高兴,两人并肩站着,一起看起了开始的武比。
“说起来孙成平那家伙也是倒霉,不知道惹上了谁,就这么被人废了经脉。”
温子泠一愣,视线从台上转移到了说话陈笙的身上:“...孙成平被废了?”
“你不知道这件事?”望着温子泠错愕的神情,陈笙有些意外。
这件事也算是这几天闹的最轰轰烈烈的事了,但凡经常在宗门内走动的玄黎宗弟子差不多都知道了。
可温子泠居然不知道,宣烨山的消息是有多不灵通?
“没人告诉你?”
温子泠摇了摇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和你比完的当天晚上。”
孙成平被废了,经脉全断,余生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不知道是谁做的,但就在和温子泠比完的当天晚上。
当然孙成平出事,并没有人会怀疑到温子泠的头上来。
他在武比上这么轻松漂亮的赢下了对方,就算是找麻烦也应该是孙成平找他,而不是他去找孙成平。
这多此一举,完全没有必要。
于是流传的版本各种各样,有人说是和孙成平不对付的人干的,特地抓在他武比输了的时候。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事是本宗的人做的,玄黎宗武比期间,宗门是不对外开放的,没有外人进来的可能。
这事成了无头尸案,就连孙成平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对他下的手。
温子泠收回了在陈笙身上的视线,重新看向了台上。
并非没有线索,他甚至可以猜到是谁做的这件事。他的指尖微动,上头传来的麻意让他不得不握拳又松开。
这麻意来自他心情的战栗,来自胸腔之中的激动。
恰巧又轮到了该他上台武比的时候,望着眼前的对手,温子泠抱剑行了礼,之后几乎在瞬间结束了这场比试。
他想要尽快离开这里,然后去确定一件事。
所以他连那客套都没有,也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稍微放点水拉扯一下比试的时间。
胜利归来,他同陈笙开口告辞:“我去师兄那边看看。”
上次是牧轻栾到他这来,这次他去那头,是理所当然。而且他们来之前,就约定了这次是温子泠比完之后去找他的。
踏进金丹期武比区的时候,周遭的压力就比他在筑基期的时候要大一些。这些人都知道他来找谁,还给他让了路。
虽然他只是筑基,在这一群金丹弟子里不值一提,但他芜华君弟子的身份,加之牧轻栾与他师兄弟关系看着就好,就足以让人给他几分面子。
牧轻栾对齐霄的那一场武比让他们震撼,温子泠本身在他们来看也是深藏不露的。
此时在牧轻栾的身边也有了主动接近他的人,是个前世的老熟人,和陈笙一样来自河泽君门下。不过这个人并非金丹期的修为,而是元婴期的修士。
河泽君这一脉的弟子对温子泠和牧轻栾都友好,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河泽君亲自吩咐的。当然唐门有自己的傲骨,若是温子泠和牧轻栾是不值得结交的人,他们也不会放下身价来与他们接触。
就像陈笙这一世主动来与他交流,但上一世却没有一样。
河泽君共五名弟子,大弟子陆回已是已在冲击化神,在牧轻栾身侧的是河泽君的二弟子孔辉升,他的三徒弟乐诗是个姑娘,最后两个徒弟便分别是陈笙和梅沁桃。
河泽君可以说是玄黎宗收亲传弟子最多的人,但不得不说他的眼光是真的好,这五人在之后无一不闻名。
那大弟子陆回更是继承他宗主位置的确定人选。
当然作为宗主,河泽君自然在乎宗门的利益,他的另外四个弟子除了乐诗之外皆来自名门,且为族中最看重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