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他从山下抓了两只兔子，然后将在水里泡开的丹药喂下去，自己远远的在一旁观察。
刚开始，兔子们还算比较安静。大约一刻钟后，身上突然冒出白光，伴随着褪毛，灵气似乎更充沛了。而它们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依旧蹦蹦跳跳。
又加大剂量找其它动物试验一番，公孙立终于确定，这丹药对增进修为有不小作用。而副作用也显而易见，就是会让人变秃。这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俞海寿元耗尽的下场再度浮现在他眼前：这丹药对寿元真的没有影响吗？
从他目前所做的实验来看，那些小动物的寿命并没有明显的变化。难道，真是他多疑了？犹豫了两天，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
总之，宝物还是先认主比较稳妥。滴血后，他脑海里顿时出现一条信息：“天灵嗜生宝瓶2.0版本，在修复了初始版本潜在问题后，功能升级如下——①每隔一年以鲜血喂养，可产出增进修为的灵丹；②新增人性化服务！如果不想承担秃头所带来的一系列副作用，可以额外多支付一部分精血，付出越多就可以无限度推后发作时间哟~”
什么东西？公孙立一时有点懵，同时更坚定了这是件绝世宝物的念头。所谓珍宝留给有缘人嘛，乍一看不太懂，那肯定是前辈留下的考验。
总之，现在灵丹就摆在眼前，要想抵抗住修为暴涨的诱惑，至少他做不到。
如果公孙立多考虑一步，他就该想到，在他打开药瓶之前，那颗血红色的丹药是从哪里来的？显然，结合其吸血的特性，定然是俞海所为。而后者还没来得及服用灵丹就寿元耗尽暴毙，白白便宜了他。
既然有副作用，为什么那些小动物现在还好好的？如果他仔细看看第二条人性化规则，说不定就能猜出俞海陨落的真相了。
可惜，事无如果。
……
依旧是惯例的修士集会。
公孙立跟着几个头秃的道友，蒙着脸一同鬼鬼祟祟地向着小胡同走去。穿过暗门，就是王姓修士的植发店了。
为了照顾广大苦修者们的自尊心，特意搞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道，为的就是保护个人隐私。不过生意太好了，加上大家秃的都各有特点，现在倒有点形同虚设。
“公孙兄，我记得你之前不怎么修炼的，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同行的道友边说边往他头顶瞟，“这种环境下，你的头顶还能闪闪发光……真叫我哥俩佩服啊！”
眼看另一位道友也伸出大拇指，公孙立讪讪一笑，下意识想挠头，但摸到光秃秃的头皮又吓得把手放下去，“呵呵，我也不知道。”
见他不想说，同行者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对了，你们猜我上次来看见谁了？”
“现在排行榜前百的大佬都是这里的常客，有啥好稀奇的。”
“哎，话不能这么说，”那人长叹一声，作心碎状，“上次门派大比的魁首钟离灵，被无数弟子视作梦中情人的那位，你们还记得吧？她居然也秃了！怪不得最近总是一月一个发型，那天见她来这试假发，我都不敢相信……”
“学会面对现实吧，哥们。现在这个修仙界，强者都是没有头发的。”
“没错。不熬夜修习功法、吐纳灵气，怎么出人头地？有句话说得好：我秃了，也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