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转身揉了揉小孔雀的脑袋,安抚道:“别担心。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可是我哥..”
还没说完,话就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
沈诀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大力拍了下书房的门,眼神凌厉地睨着两人动作:“别这么磨磨唧唧。”
也别这么碍眼。
敢当着他的面就往头上摸,不收拾一顿,都辜负了陈狗寻死的心,他想。
陈斐收回手,就进了屋。
房门被大力关上,整个屋子都为沈诀关门的力道颤了两下。
沙发下瑟瑟发抖,不敢发言的三只小宠物,这会才敢喵喵汪汪出声,钻进铲屎官的怀抱。
“喵呜!”
打掩护,太累啦!
“汪汪!”
不能怪我们嗷!
沈黎分别揉了揉三只,才抱起它们到沙发上坐下。
他望向一碧万顷的窗外,担忧地皱起了眉。
他想,要是待会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他就假装胃疼,转移他哥的注意力。
.
书房内。
沈诀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搭在下颚处,审视着面色淡然的陈斐。
“陈律拉着小黎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不给我?这个哥哥一个解释,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沈诀说。
虽然陈斐处于这场谈判的弱势,但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场,去丝毫不输。
他抬眸,一字一句道:“我?一直在追求小黎,直到昨天他才答应我?。没想过要瞒你,如果没有这场意外,我?也会主动告诉你。”
“哦?”沈诀气不打一处来,“没想瞒我?,那怎么在早餐店见我?就躲?我?看别人的追求方式都是轰轰烈烈,怎么你就那么悄然无声呢?还丝毫消息都没有泄露。陈斐,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很?认真。”陈斐眼神闪烁了下,“没有躲你,那只是个意外。”
见状,沈诀快步走到他面前,沉声说:“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的世界,跟小黎完全不同。如果你只是玩玩,那我现在揍完你,你就跟他分手。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弄垮你。”
律圈除了盛传黎尔律所?的陈律是个不近人情的性冷淡,工作狂外,也有人在暗自猜测这位名声显赫的陈律,是否有何背景。
无他,纯粹是因为,陈斐浑身的气度,就像一个居于上位的掌权者。
而沈诀恰巧在一次外地宴会后,看到陈斐跟A市世家徐家,张家的两位公子爷上了同一辆车。
三人间,相处默契,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三人是好友。
普通人能跟这些世家公子扯上关系吗?绝无可能。
更何况,那辆车旁,还站着陈氏的副经理,那个他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的金融新贵,毕恭毕敬地给陈斐开了车门。
也是因为他大概猜到了陈斐的身份。所?以就算他再讨厌陈斐,也没死死地刁难他。毕竟,陈氏不仅代表了A市,也立足于全国。
这样的庞然大物,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静默了会,陈斐掀起眼皮,与沈诀平视,掷地有声道:“在喜欢他,爱他这件事情上,我?已经栽得足够彻底了。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了他,不用你动手,我?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沈诀嗤了声,“甜言蜜语?在我面前不用玩这套。”
与他一同响起的,还有陈斐的声音,“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五年前。我?用了两年来确定是否喜欢他,又用了三年来等待,才抓住了机会跟他在一起。五年时间不算长,但我?把我?成为一个成年人,真正能够担当起责任的第一个五年给了他。那么以后,我?生命里均算的所?有五年,都给他。”
沈诀瞳孔微缩。
五年前?
那不是,刚读大学的时候吗?
陈斐睇了眼他的表情,随后才平静地把那段,如同梅子酒般酸涩又甘甜的暗恋故事说出。
五年或许不长,但也并不短。
虽然,他们仿佛眨眼间就重逢了,但他却连着三年都许了同样的愿望。
——愿小甜梨平安顺遂,愿来年相见。
简单交代跟道歉完,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二十分钟里,沈诀皱起的眉,也在逐渐平缓。
啧。
有趣。
“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至于真心还是假意,往后我也会证明给你看。”
一辈子那么长,他会让他的小甜梨,在他的世界里扎根,为他开花结果。
“行,我?拭目以待。”沈诀重新做回?座位上,点燃了根烟,“今早,是你在小黎身边,帮他赶走的沈旭光吧。”
“嗯。”
“我?就知道,不然他跟我?打电话,一定不会是那副模样。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抖落烟灰,将?椅子转了个圈,面朝书架,“陈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学法律吗?”
诡谲的气氛归于平和?。
陈斐从善如流问:“为什么?”
“因为小黎。”原本带着勾的语调沉了下去,沈诀目若冰刃,吐出的话直戳陈斐心尖:“小黎出生没多久就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本来,我?以为这已经是沈旭光做过的最令人发指的事情了,但我?还是小瞧了他。”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书架上,室内逐渐升温。
但沈诀的下一句话,却令陈斐如坠冰窑。
“因为一开始,沈旭光是想把小黎卖给卖器/官的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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