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苏培盛连忙跪下恭敬的向?年若兰道:“年侧福晋可千万别如此说,奴才可受不起!”
胤禛皱着眉头对苏培盛道:“既然年侧福晋不喜欢太监在卧房里当差,你以后也注意一些,不要再进年侧福晋的卧房了,有什?么?事在外面交代青砚和采薇一声,让她们进来回话伺候即可。行了,你先退下去吧。”
苏培盛连忙恭敬的向?胤禛和年若兰行了礼后方才弓着腰退了下去,而?后便将胤禛的命令传给了王府里的其他太监们。
既然是他这位总管太监都去不得的地方,那王府里的其他太监们凭他是谁,便也都别想去了!
万一哪个没眼色的兔崽子糊涂的冲撞了年侧福晋,不止他自己要被王爷责罚,就是他这位王府的总管太监也要跟着吃瓜烙!
于是,年若兰嫁入王府为侧福晋的第二日,尚未到请安的时辰,便因为胤禛的一道命令而?成了后院女人们与王府的下人们议论的重点。
有人感叹年侧福晋刚一入府便深得王爷宠爱的,也有人议论年侧福晋不习惯让太监服侍太过小家子气的,李侧福晋在她的芳华苑中一边对镜画眉,一边冷笑道:
“年氏这般矫情,王爷不过是看在她父兄的情面上才这般纵着她罢了!想来一向?看重规矩的王爷也必定忍不了年氏多?久的!
我一会儿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这位刚进府的年侧福晋究竟是什么?模样儿!”
李侧福晋为了一会儿可以压刚进府的年若兰一头,特意挑了一件只有侧福晋才能穿着的水红色石榴花纹旗装穿在身上,又带了一只足金打?造的金钗戴在精心梳理的小两把头上,白皙丰润的手腕上还带了一只沉甸甸的金镯子,又特意选了一串儿由上好的石榴石制成的十八子手串儿以及一只橘红色葫芦形荷包带在身上。
巧云一边帮李侧福晋整理衣裳,一边笑着夸赞道:“主子今年新制的这套水红色石榴花纹旗装可真好看呀!
亏得主子的肤色白皙,倘若换了其他肤色暗淡泛黄的女人穿了这娇艳的水红色旗装,可就可惜了这样好的衣裳了!”
李侧福晋得意的一笑,她对自己这身儿白皙的肤色还是极有自信的。
放眼整个雍亲王府,上至主子下至奴才,就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白皙的!
俗话说得好,一白遮三丑!虽然她如今有了些年纪,比不得刚入府的时候那般好看了,但幸好她的皮肤白,脸上又丰润饱满,没有多?少皱纹,不像那个面黄肌瘦的宋格格那般早早的便长了一脸的褶子,看起来像比王爷年长了十余岁似的。
李氏得意的看着身上这身儿水红色旗装,非常喜欢上面的石榴花纹。
石榴饱满多?籽,寓意多子多?福。想来如今在这雍亲王府的后院儿之中也便只有她一个女人有资格穿这身儿石榴花纹的旗装了吧!
李氏忽然想到一件事,便笑着问巧云:“你说这位刚入府的年侧福晋会不会也穿水红色的旗装呢?”
巧云笑道:“就算是年侧福晋穿了水红色的旗装又如何?她的肤色比不得主子白皙,脸上的红疹子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哪里会比得上主子穿水红色旗装这般耀眼夺目呢?”
李氏听了巧云的恭维,越发得意起来,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位刚入府的年侧福晋今日向福晋请安的时候会打?扮成什?么?模样儿了!
李氏算计着时辰,不早不晚的到了福晋的陶然居,果?然看见正厅里已经坐了宋格格、钮钴禄格格、耿格格和两三位侍妾,而?昨日刚刚嫁入王府的年侧福晋却还没有到。
李氏向?福晋乌拉那拉氏请安后,便坐在了福晋下手左边的第一个椅子上,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金镶碧玉戒指,一边漫不经心的调笑道:
“这会子天色也不早了,这年侧福晋怎么还没来呀?莫非昨儿个夜里年侧福晋伺候王爷太过辛苦,给累着了,因而?今早便起来晚了?
依我说年侧福晋向?福晋请安的时候来晚些倒也还罢了,福晋一向?是天下第一贤德之人,最是宽宏大量的,必定不会和自家姐妹计较。
可是,年侧福晋不是皇上亲自下旨指婚册封的侧福晋么??不仅大婚时可以从正门儿被抬进王府,而?且今日还要随王爷一起进宫向皇上和德妃娘娘请安的,这若是去的晚了,丢的可就是王爷和福晋的脸面了!”
身着正红色牡丹缠枝花纹氅衣的福晋乌拉那拉氏优雅的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一抹端方优雅的微笑,一直耐心的听着李侧福晋把话说完,才不紧不慢的笑着提醒李氏道:
“昨儿个夜里可是王爷与年侧福晋的洞房花烛之夜,才刚儿青砚已经将年侧福晋的白喜帕交给我验看过了,昨夜王爷已经与年侧福晋圆房了。
年侧福晋今年才十六岁,身子骨儿又比旁人娇弱一些,让她伺候王爷的确是辛苦她了。今日年侧福晋即便是起得晚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况且,李侧福晋莫不是忘记了,这会子王爷还在年侧福晋的藕香苑没走呢,应该是要与年侧福晋用过早膳以后一起过来陶然居的。
王爷一向?看重规矩,岂会纵着年侧福晋来晚呢?李侧福晋仔细看看桌子上的西洋钟,这会子时辰还早呢!并不是王爷和年侧福晋来晚了,而?是李侧福晋和众位妹妹们来的早了些。”
李侧福晋挑了挑眉,掩口笑道:“福晋不说我都给忘了,一会儿年侧福晋还要向?王爷和您敬茶呢!”
福晋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端方优雅的浅笑,心里面却颇为得意。
凭他是谁,只要是嫁进雍亲王府的女人,便都是王爷的妾侍!
嫁入王府的第二日,这些女人都要按照王府里的规矩向她和王爷跪行大礼、向?他们敬茶的!即便是皇上亲自册封的侧福晋年氏也不例外!
想到一会儿年氏便要向?并排坐在主位的她和王爷跪着磕头行礼敬茶,福晋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早已得意的笑了起来,十分期待一会儿年若兰向她和王爷行礼敬茶的模样!
钮钴禄格格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也很想看到年侧福晋卑微的跪在地上向?王爷和福晋行礼敬茶的模样。
皇上亲封的侧福晋又怎么样?从正门儿嫁入王府又怎么样?说白了还不是和她这个格格一样,都是王爷的妾侍罢了!
说话的功夫,便听见门外的小太监通传道:“王爷驾到、年侧福晋驾到!”
福晋与李侧福晋、钮钴禄格格等人连忙搭着近身侍婢的手站了起来,一个个险些伸长着脖子去看年侧福晋的模样儿。
只见一位身材娇小玲珑、肤色滢白如玉的女子柔顺的站在王爷身旁,与王爷一起走了进来。
福晋和李侧福晋等人见了这位女子的容貌,不禁皆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这位新入府的年侧福晋也生的太好了一些吧!就凭年侧福晋的这幅花容月貌莫说在雍亲王府里是拔尖儿的,就算是放眼当今皇上的后宫之中也挑不出一个比年侧福晋更美的美人儿啊!
福晋的脸上勉强维持着优雅的微笑,李侧福晋几乎恨得咬碎银牙!
当初年侧福晋进宫选秀的时候,究竟是哪个不着调的太医为年侧福晋诊的脉?还说什么?年侧福晋身上的红疹子一时半会儿都无法痊愈?
你看看年侧福晋那张精致漂亮的难描难画的小脸儿上,皮肤白腻得仿佛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哪里有半粒红疹子了?
福晋今儿个一早看见青砚捧给她验看的年侧福晋的白喜帕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当时福晋觉得这白喜帕上就只有那么几滴血迹,想来王爷即使与年侧福晋圆了房,也并没有尽兴吧!
然而,此时见到年若兰容貌的福晋,在想到早上那块只有几滴血迹的白喜帕,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了。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只怕是个男人都难免会对她多?怜惜几分。
年侧福晋的那块白喜帕上就只有那么几滴血迹,莫不是因为王爷怜惜她,才会对她格外温柔体贴吧?
李侧福晋盯着身着水红色旗装的年若兰,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将年若兰身上的这身儿水红色旗装给扒下来!又或者?赶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将身上这身儿水红色旗装赶紧给换下来!
她怎么会想到年侧福晋的皮肤竟然比她更加白皙细腻、长得又比她好看不止一倍?
原本她以为今日身着水红色旗装可以压年若兰一头的,却没想到如今难看的是她,后悔都也是她!她倒是成了那个被众人议论嘲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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