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果真是名品。”
“放肆!”
闻人西从没听过这种评价,好像他就是个物件一样。训斥不过脑子,条件反射一样就反驳了楚尧,说完了心里惴惴不安。
怕楚尧觉得他不够平易近人。
楚尧却没想那么多,放肆两个字说轻不轻,说重不重。闻人西被他亲的无力软倒,药效正挥发着,生得一副神仙模样的人儿眼尾绯红,眼波潋滟,楚尧心里实在是喜欢得紧,何况听在耳中像是撒娇一样的训斥呢。
不过楚尧也能理解,他这殿下对感情的事不含糊,对床上的事脸皮儿薄得很。
免得闻人西心生芥蒂,楚尧干脆认错,将人扶好对坐着,正色道,“是我唐突孟浪了,殿下可要罚我?”
被扶正的人身子细微颤抖,濡湿的布料黏在大腿上,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委屈,就好像他此刻不应该和楚尧这样对坐着,说着这些没什么?意义的话?。他顺从心意伸出手臂,轻轻搭在楚尧肩膀上,觑着他的神色,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不抱抱我吗?”
真是半点也舍不得苛责他,楚尧心中叹了口气,大手握住纤细的腰身,一个用力就将人抱进怀里,岔开双腿坐在自己的腿上,双臂搂紧了人,让对方的手臂围住自己的脖子,微微仰头,神色温柔的对他道,“没跟你?生气。”
“我也没跟你?生气。”闻人西将脸颊贴在楚尧的脸颊上,恰巧为自己滚烫的脸颊降了温。他缓了缓,细细的跟楚尧解释,“我只是习惯了,没反应过来。你?以后也不要跟我生气好不好,你?喜欢的,我会?学的。”
“学什么??”楚尧心知肚明,骨子里的恶劣却让他忍不住非要问出口来,逗他的小孩永远这么?有趣。
不出楚尧所料,闻人西沉默了,只顾着搂紧了他的脖子,挨挨蹭蹭像小动物一样,话?说不出来,行动表示,闻人西微微敞开了腿,忍着羞耻将楚尧的手牵到洇湿的布料旁边,“学这些。”
楚尧情不自禁笑出声来,眉眼是常人难得一见的风流快活,胸腔里快乐的因子分外活跃,伴着笑声冲进闻人西的胸膛,带着他也慢慢笑起来,勾起的唇角像是春来的脚步,悄无声息却分外动人。
好像“这些事”也不是很难为情的事情了。
闻人西坐在楚尧腿上动了动,脏掉的衣服令他十分不适,便趴在楚尧耳边催促着,“能不能让马车快一点,我想换衣服。”
楚尧无有不应,当下命乐山加快速度,直奔自己的私宅。
空荡荡的小宅子今天算是热闹了一番,乐水听到门开了,就拉着早已等候在此的张大夫前?去迎接,不成想乐山一个眼神,带着几人又移到了角落里低头候着。
乐水余光里纳进一抹靛蓝色袍角,玄色皂靴原地转了个圈,蓝色袍子边一抹妃色宫装一闪而逝,浅粉的袖口垂荡着,吹过一阵香风,消失在了他的余光里。
乐水眨了眨眼睛,我的老天爷,他们家公子可真是大胆啊,同时心里暗暗赞道,我要是能学两招,何愁找不到媳妇儿。
看着乐得找不着北的乐水,乐山翻了个白眼,他和乐水是双胞胎,多多少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儿杵了他一个胳膊肘,“快去打热水,主子马上要叫水了。”
“什么?,这么?快吗?”乐水吃惊。
“想什么?呢你,快去干活。”乐山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就这脑子真怕他以后坏事,支走了乐水,乐山引着张大夫去了耳房稍候。
这边候着人,孙期乐也在候着人,这种待遇从他重生以后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以来,很少再遇到过了,上次算计楚家不成,三皇子还是记恨了他。
“没肚量的东西,怪不得会?输。”孙期乐坐在三皇子后院的凉亭里喃喃自语,给他端茶水的丫鬟都给他脸色看,他好歹也是丞相家的公子,哪怕是庶出,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能低看的,会?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三皇子的授意。
想到三皇子他就头疼,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想想他们这次的事情能不能成,孙期乐自己有六分把握,这件事交给三皇子的幕僚们去办,成功的几率又大上一些。
出主意的时候三皇子闻人珏一直问他这样做有什么?根据,他好不容易将人糊弄过去,就期盼着这次的事情能够圆满成功,那就不必再探究背后的原因了。
他能有什么?根据啊,说我做梦梦见的,还是我重生预知未来了?他什么?都不能说,甚至现在的事情走向都已经和上一世?不同了。
上辈子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夺嫡后期长公主被贼人掳走,救回来时满城都在传公主失贞了,按理?说除了影响一些天家颜面,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天子咬定公主无恙,那下面的人谁敢乱说。或是将公主送去尼姑奄祈福或是贬为庶人,再不济偷偷将人弄没了,下个死命令不许提,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正是这样的一件事,可最后硬是弄成了顾家造反,当时午门的血流了老长,三天三夜都没人敢去附近。
孙期乐想不明白,却也舍不得放过这么?好的把柄,着人去做这件事,就是想等着历史重演。
喝了两盏茶后,三皇子终于姗姗来迟,孙期乐起身迎接,寒暄恭维了两句,便问道,“殿下可是有消息了?”
“怎么,本皇子的人办事,你?还不放心。”三皇子闻人珏有些不高兴,小小庶子想凭借他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