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凤静静地呆在门口,听着顾樾焦急的声音和容玉那闷闷的呼吸声。
踌躇不前,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殿下,您这……”
“闭嘴。”容玉冷声打断了太医的话,看着门外的那一小截露出来的红色袖子,眸子微微沉了沉。
太医叹了口气,无奈的继续给容玉施针,容玉忍着这一身的疼痛,眸子一直看着门外,看着那一截在烛光的照印下,红的耀眼的袖子。
顾樾在旁边看着容玉,又看了眼站在外面的夙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把揪着夙凤,甩了进去。
夙凤:“......”
容玉收回了自己虎视眈眈的眸子,闭上了眼,这回,夙凤进来了,他连那粗重的呼吸都克制起来。
虽然,这瞎子看不见,但是耳朵和鼻子灵得很。
他不太想在夙凤前面露出那副软弱不堪的模样。
太医施针完毕后,容玉坐了起身,拿着衣服准备穿上。
顾樾灵性的很,将夙凤一把扔在容玉的床前。“没看见我家殿下身体不适?伺候他穿衣服。”
夙凤:“......”
让他伺候?他看都看不见!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十张嘴都说不清!
“你们五王府没有丫鬟?让我一个姓七的瞎子来伺候你们五殿下穿衣?”
“让你穿你就穿,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能揍你第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顾樾脾气火爆,特别是在夙凤身边没有人还是晚上的时候,对付夙凤……
呵呵……
太简单了。
夙凤憋了一肚子气,伸出手。“麻烦五殿下高抬一下贵手,将衣服放在我这个瞎子手上行么?!”
字字句句透露着不甘。
如果夙瞎子能看得见的话,兴许就能看见那主仆两交换的眼神了。
顾樾见里面一片‘祥和’,出去将门给关上了。
然后,在外面上了一个锁。
夙凤:“......”
夙凤专心给容玉穿衣服,哪还有什么闲心去管还有没有人,去管门锁没锁。
“五殿下,您别乱动行么?我真不想碰您的手,不想碰您的胸……”夙凤面红耳赤的手回了手。
容玉:“哦?想看胎记?”
夙凤捂住自己的脸,微微仰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容玉说的鼻血横流。
“穿好了,我先回去了。”
容玉好整以暇的靠在床上,轻嗯了声。“往前走六步,然后往右转,再走约莫五步你就可以出去了,撞不到东西。”
夙凤:“......”
走到门口时,夙凤伸手扯了扯门,听着外面的铁锁清脆的声音,锤了两下门,最后踹了一脚。
愤愤的站在了门口。
他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容玉,你到底要怎样?”
容玉找了个舒适的坐姿。“我能怎么样?门又不是我关的,你在这里,你应该也听见了,我也没有说让人把门给锁上。”
“这样有意思么?是!我当初是年少无知,对五殿下起了一点歹念冒犯了你,但是,时隔四年,应该已经过去了吧?”
“过去得了么?”容玉听着那句年少无知冷笑。
说到底,他才是年少无知。
“那你到底想怎样?我脱衣服睡你一次还是被你睡一次?!”夙凤几近发狂。
听着夙凤的话,容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想起了他们两个亲的那一下,这眸子,瞬间就点燃了一个小火苗。“可以。”
“......你要点脸行不行?!”
“四年前你就想睡我,四年后,给你一个圆梦的机会,夙小侯爷不把握住么?”容玉低笑一声。
夙凤冷哼。
他一个半瞎!还不会半点功夫。
能打得赢他?能睡了他?
别开玩笑了!他是不会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