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赛琳娜和修齐离开,亚岱尔才掐着某妹妹的脸,把她两边的脸掐出红印子都不放手。
“疼疼疼!亚岱尔,你还是不是我亲哥了,我受伤了还欺负我!”
“是你亲哥才要让你多痛点,多长点脑子,别到时候别人一勾手指头就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亚岱尔收回手,转而在她头上拍了好几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妹妹,被男人伤了还替他说好话。”
脸被掐得生疼,但她又没有手揉,只能龇牙咧嘴的靠挤压来缓解疼痛。
“别弄了,丑死了。”
洛塔看着他,眼睛里慢慢冒出泪花,嘴巴一扁,“我就知道,当?陛下的人都这么冷血无情,呜呜呜呜,我不?活啦!”
亚岱尔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唇角勾了勾,“不?活了?那正好,省了帝国养你的粮食。”
洛塔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对了,那个给我们传消息的天赋者是谁啊?”
亚岱尔:“一个叫拉萨尔的人。”
“拉萨尔?”
“你认识?”
“之前听到过其他人喊他的名字,是不是一个戴着栀子花面具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有点嬉皮笑脸,但是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
“除了嬉皮笑脸这点,别的都对的上。”
洛塔皱眉,“难道教皇吸收了尤娜的生命……”
“尤娜是谁?”
“也是教廷的一个天赋者,很强,甚至能够运用神术,当?初德里克重创了她,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死了,但是后来却怎么都没找到她的尸体,那个叫拉萨尔的男人和尤娜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他似乎很紧张她。”
少女躺在床上,除了一张脸外,别的地方都打着绷带,不?过?唯独脸上的表情最生动,一下子皱眉一下子惊呼的,别人看了还以为她在表演什么节目呢。
亚岱尔无奈的看着她,手指按住她的眉心,用力抚平,“好了别想了,再皱眉就成老太婆了,你就好好养伤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不?行,我是主将,要是没有我,会乱套的。”
亚岱尔:“我是陛下,陛下命令你,立刻闭上眼睛休息。”
“收到。”被亲哥威胁的亲妹立马闭上双眼,眨也不?敢眨一下。
——
中心城内的教皇殿。
尤南拖着受伤惨重的身体趴在冰冷的地上,背后的箭身还在隐隐颤抖,修齐·卡勒曼用了十足的力气,足够将一个普通人钉穿,如果这不?是龙的身体,那他肯定当?场死亡。
他伸手够到背后,握住箭身,用力一把,大量的血喷涌出来,洒在地面上,不?断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不?是出自自愿的龙血有着极高的腐蚀性,不?一会儿殿内的地面就被腐蚀了大半。
“那个小丫头应该死了吧,啧啧,心脏都被掏出来了。”右手不?受控制的击穿自己的胸膛,捏住里面的心脏。
男人闷哼,左手紧攥住右手,硬生生将右手从胸口掰了出来,破口大骂,“你不?要命了!”
黄金瞳闪现,“你,该死。”
“别忘了,是你的手。”
背后的伤口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快速愈合,往外绽开的皮肉逐渐内合,后背又恢复成原先光滑的模样,连道疤痕都没有留下。
“教皇?”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
拉萨尔低着头进入内殿,头始终低垂着,不?敢往上看。
“有什么事吗?”
“教皇,三大帝国的人都已经集结完毕,看他们的阵势,随时随地都有再次出兵的可能。”
“我们这次的伤亡如何?”
拉萨尔:“伤亡惨重,几乎一半的人都交代在了战场上,我们是不是应该——”
“不?需要。”男人声音低沉,“拉萨尔,上次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戴着栀子花面具的男人单膝跪地,“不?敢。”
“那就好,你要知道,为神明献身是尤娜的荣幸,也是天赋者无上的光荣。”
“是。”拉萨尔双眼通红,声线却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大殿门重新关上,拉萨尔恭敬地转身,面色阴沉,摘下脸上的面具,随意地扔到一边。
他眯眼看着天上的太阳,眼底翻滚着恨意。
他的尤娜,迟早有一天,他会让教皇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
有修齐在,洛塔的伤势恢复得很好,没过几天就能不用人搀扶着行走了。
亚岱尔不?许她参与任何的议事,她就只能无聊的站在门口发呆,思?绪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