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舟瞧着不行,便将她扶起身?来?抱在?自己怀里,手拍着她的背,哄道:
“我在?这?里,别怕........”
闻灵手指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衫,眉头紧促,慢慢止住了?哭泣。
没一会?儿,她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意识到自己正被?谁抱着,她神色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方才的声音,是他?
她眼睫轻颤了?一下,双手慢慢环抱住叶荣舟的腰,闷声道:“郎君,你?今日别走了?,可好?”
叶荣舟拍她肩膀的手一顿,道:“你?醒了?。”
闻灵点头,抱紧他:“别走了?,我害怕。”
天气?炎热,两人抱得这?样紧,脖颈胸前十?分闷热,可是叶荣舟却不想推开她。
他滚了?滚喉咙,道:“好,我睡厢房。”
听他松口,闻灵轻笑一下,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
临近傍晚,多日炎热的长安终于下起了?进入夏日以来?的第一场暴雨。
行人四散归家,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
此时,崇业坊却迎来?了?两位想不到的人物。
值班的武侯远远瞧见?两名气?质不俗的陌生?男子过来?,直接挡住去?路:
“我说二位,马上就要宵禁了?,还下这?样大的雨,你?们要到哪里去??不是我说,二位还是赶紧归家吧,等明日天晴了?再来?也不迟!”
说话间,雨势渐急,眼瞧着就要将他身?上的蓑衣打湿。
前头走的那人没理会?他,后头给他撑伞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鱼符出来?,怼到他面前,沉声道:
“我家主人叫你?别挡路。”
那武侯再没见?识,也认出了?那是什么,不禁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望着两人的背影道:
“乖乖,这?两人什么来?头?!”
那鱼符得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才有的吧?
......
吕让走到太清观门前站定,看着紧闭的大门,眯起了?眼睛。
自从昨日闻灵对他讲了?那样一番话,他的心情便十?分烦躁,脑海中更是时常响起她的话语。
她说她很疼,她怪他将她送给董然,她怨他不救她......
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他应该像从前一般,对她不在?意的,可是如今,他却十?分想要见?见?她,同她说说话。
他把自己的这?种反常行为归结于对她的愧疚。
对,一定是愧疚。
站在?吕让身?后的家将吕平川看了?下他的神色,主动上前敲门。
等了?许久,门方才打开,只?见?一个陌生?模样的男子开门出来?,见?了?他们二人,叉手问?道:“敢问?两位找谁?”
吕平川瞧着他眼生?,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此家主人的家仆。”
吕平川道:“怎么未曾见?过?”
“道长今日才将我买来?。”
吕平川狐疑道:“哪个坊市所买?”
“东市。”
吕平川回头去?瞧吕让,抿唇不语。
“......是谁?”
一道声音传来?,须臾,只?见?从里头出来?一个打伞的婢女,吕让定眼一瞧,却是闻灵的贴身?婢女芍药。
芍药一见?来?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来?了??
她赶忙收了?伞,对着吕让行礼:“将军,娘——道长已然歇下了?。”
她双手握紧,额上开始冒汗。
方才她瞧见?闻灵往翼国公所在?的厢房去?了?,如今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她大致能猜到,若是这?个时候吕让进去?......
她咬了?下嘴唇,喉咙有些?发干。
吕让目光深邃,淡淡道:“歇下了??”
“......是。”
吕让忽然觉得自己着实有些?犯贱,想着她被?迫出了?家,被?赶出来?,心里定是十?分伤心,可没想到人家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将此事当回事。
他下着雨巴巴地赶来?,而她早在?里头会?周公去?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生?谁的气?,闷不做声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吕平川撑着伞跟上。
芍药见?他们走远了?,赶紧叫人将门关上,放上门栓,吩咐道:
“往后观里有旁人在?时,不要随意开门。”
“是。”
......
而此时,道观的厢房里,闻灵推开门,正轻脚进去?。
她未穿鞋袜,白皙的脚走在?地上,寂静无声。
此时,一直装睡的叶荣舟睁开眼睛,瞧着墙壁上越来?越大的影子,默不作声。
闻灵一只?脚踏上踏板,坐在?床上,轻声唤他:“郎君。”
叶荣舟只?做没有听见?,呼吸却不自觉加重。
闻灵轻笑一声,缓慢抬手,褪下自己的道袍外衫,露出里头窈窕的身?形。
床上的叶荣舟慢慢捏紧了?身?下的被?褥。
见?他还没有动静,闻灵便捏起脱下衣衫的一角,扬手在?他头顶上晃动了?一下,然后手一松,沾满本?香的衣裳便盖到他的脑袋上。
叶荣舟呼吸一窒,浑身?肌肉开始绷紧。
他起身?,眼睛直直地看着闻灵,问?:“小娘子为何而来??”
闻灵凑近,搂住他的脖颈,呼气?如兰:“郎君俊朗非凡,妾心慕之。”
叶荣舟脸色一红,浑身?的血液快速流动,身?本?里好似着了?火。
他滚了?滚喉结,望着闻灵那双眼睛,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地抽离。
许久之后,他终于轻叹一声,手掌搂过她的腰肢,臣服于自己的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