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猛地扣住段榆的肩膀,神色晦暗不明:“你什么?意思?”
段榆:“字面上的意思。”
谢桥唇线紧绷着,不快地沉默半晌,环顾四?周,强硬且不容拒绝地将段榆拽进了附近的空置房间。
段榆力?气不比谢桥,后背掼上冰冷的墙壁,还被捏住了手腕。谢桥的手心滚烫干燥,手劲很大,段榆吃痛但又甩不开。
“谢桥,放开。”
谢桥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又黑又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慢慢凑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的睫毛和眼底的颜色,然后垂下眼皮,皱着眉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不开心是因为我?”
他音域范围很广,是既能唱高音又能唱低音的类型。这样轻轻地说话?,发出又低又磁的声音,却摆着侵略感十足的姿态,让段榆想到进攻前的豹子。
豹子是为了捕食,谢桥为了什么??
因为对他说了脏话,还是因为没顺着他来?
段榆后脑贴着墙,下巴微抬,但再怎么往后退都退不了了。
谢桥一副今天一定要?说清楚的样子。
段榆轻声问:“你有没有骗过我?”
谢桥秒速回答:“没有!”
段榆定定看着他,谢桥一阵心虚,手上松了力?气,被灵活地挣脱开了。
段榆重?获自由,不想浪费时间,直直往门口走去。他是看起来很蠢,谢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吗?
谢桥在他身后道,语气有些不耐:“段榆,别走了,我们好好聊一聊不行吗?”
段榆停住脚步,转回头看他。
谢桥:“你不觉得这样反反复复纠缠很没意思吗?不如?今天说开,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
他慢慢靠近段榆,手上动作又不安分了。段榆对他戒备心正重,提前发现他的动作趋势,打开他的手,然后在他肩头狠狠推了一把。
谢桥毫无防备段榆会动手,步伐错乱,连退几步,直到后背贴上墙。
这场面,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他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段榆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迈了几步扯住他的领子,“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谢桥,我没有不满,只要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他的眼神冰冷,语气很硬,以前再怎么闹,谢桥都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怔愣了一会。
“你、你讨厌我?”他后知后觉,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么?说也没错,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段榆咬牙说,“别再来惹我,也别再进入我的生活,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谢桥傻了,慌不择路挪开视线,不与段榆对视。他的神色太认真,话?说得直白露骨,谢桥无法再自欺欺人。
段榆松开他的领子,后退几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谢桥失魂落魄的样子,朝外走去。
他向来会掩藏情绪,刚经历一场可以称作争吵的小风波,回到剧组接着拍戏,一点没让人看出疲惫感。
没过几天,段榆的护照和签证办下来,剧组出国拍摄的事宜筹备完毕。上飞机时是傍晚,段榆第一次出国,赵元元各样东西准备得特别齐全,他本来有事,安排了个助理跟着,最后不放心还是自己跟着来了。
这趟旅程有将近十个小时,飞机起飞前,广播提醒乘客关闭电子设备。手机上飞机前就关了,段榆再检查了一遍身边的设备,确定不出问题。
飞机缓缓起飞时,段榆照例嚼了片口香糖,等最初的不适感过去后才吐掉。
他喝了口水,赵元元适时递上眼罩和毛毯,“下飞机没有休息时间,马上就要拍戏,先睡会吧,睡饱了再看剧本也不迟。我看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脸色太差了。”
段榆只好合上剧本,接过眼罩。
此时,地面上。
如?愿大厦内灯火通明。
“怎么行程里没有歌王比赛了?你给我推了?”谢桥问。
秀姐坐在位置上,仰头看着兴师问罪的谢桥,解释说:“那根本没在你行程里,我当时和你说的就是去谈谈看,能不能谈成是另一回事。”
歌王比赛是一档声乐类竞技节目,全名是《请你听我唱》,这节目做了好几季,收视率一直不错,有淘汰有踢馆,节目组会给决赛第一名加冕,所以网友们一直管它叫歌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