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荔打小儿没见过泼妇打架,这次终于见识到了。
那三个人起先一愣,僵着脖子来回扭头看两边,刹那工夫反应过来,骤然发力扑向对方。
杜氏死死攥扯着张氏的头发,边骂边扇她耳光:“张翠翠,你特娘的竟敢撺掇我婆婆休我,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忘了前几天是谁把钱借给你,你还在背后捅我刀子,好啊贱蹄子,看老娘打死你!”
她婆婆对她怀不上孩子虽有微词,说到底也不曾提及休妻,杜氏当时还想不通她婆婆怎么突然转了性,原来是张翠翠这个贱胚子背后搞鬼!
张氏的脸已然红肿,大声哭叫,拼命挣扎,险些从杜氏手里挣脱了。
李氏见状也爬起来,拽着张氏的衣领,抬脚就踹:“说我偷汉子,张翠翠,我几时得罪你了,你要这么作践我!“
她恨恨道:“让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为着这个事,她名声坏了,不仅被邻里戳着脊梁骨骂,还被她丈夫婆婆打骂,甚至差点被赶出家门……如今也就杜氏和张翠翠还愿意同她亲近,谁会想到张翠翠就是背后那个乱嚼舌根,险些害死她的人!
李氏眼眶倏地红了,她使劲一抹脸,狠狠踹向张氏的心窝子。
张氏蜷在地上,灰头土脸,“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她见两人不罢手,心里又惦记自家鱼塘,眼中闪过恨意,猛地将冲上来的杜氏李氏掀翻了。
她啐了一口,眼中闪着恶毒,恨恨道:“我呸!我不就说了两句话吗,至于吗,再说了,你们身上也没掉块肉啊。可我家呢,整整一个鱼塘,那么多鱼!都没了!被你们下药药死了!你们几天不赔偿我百两银子,这件事就不算完!”
“狗日的,你还有脸要银子!”
“老娘打死你!“
三个人又重新扭打在一起,彼此撕头发扯皮拧肉,无所不用其极,惨叫声接二连三。
看着三个人满脸指痕鲜血,容荔轻声哼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三个人狗咬狗,闹得不可开交,很快将附近的人引了过来拉架。
容荔终于出了口恶气,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眼瞧着时候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天色都要暗了。
容荔循着原主记忆,去了东街。
东街是嘴靠近内城的街道,又是进内城的必经之路,街道两旁铺子林立,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更兼出来游玩办事的达官贵人,繁华富庶自不必多说,各色买卖在这里可谓如鱼得水。
来的路上,容荔就想好了,余额多少关乎她的性命,马虎不得,而外卖成本虽低,但是收入不高,虽说按照系统的说法,提升等级之后,相应的外卖酬金也会水涨船高。
她有金手指仓库,吃饭不用愁,每天都有单子,集腋成裘,只需要一段时间,就能有一笔可观的积蓄。
但问题就在外卖每天一天只有一单,光靠着这个安身立命,风险太大。
因为除吃饭之外,样样都需钱。
且不说还有个赌鬼哥哥,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地会带着人上门洗劫。
现如今她没权没势,孤身一人,只能躲。
躲避时候的方方面面,这又是额外的开支。
容荔不打算接济原主哥哥,染上赌博的人,没几个好下场,更何况他都不顾及妹妹安全,公然带着赌坊的人上门洗劫,活活气死了亲妹妹,毫无亲情人性。
这种哥哥不要也罢。
所以,思前想后,容荔还是打算发展个副业,外卖与副业一手抓,有双份的收入,就是双份的保障。
原主善女红,但她不行,穿越过来后,容荔并没有继承原主的技能,所以走原主老路行不通。
她厨艺精湛,会许多现代美食,可以考虑在这里开餐馆。
但开酒楼需要钱,她没有。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容荔并不气馁,她沿着东街慢慢考察。
仅东街的酒楼餐馆就有十数家,想必已经饱和了,若是没什么新鲜花样,贸然挤进去怕是不易。
容荔心里不住思索,她来到相邻的两家酒楼门口,瞧着客人进进出出,兀自沉思。
片刻后,她遽然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现如今没有本钱,开店摆摊不是首选,不过,容荔倒是可以同这里的酒楼合作,将一些现代美食的食谱配方卖给酒楼,她收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