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瞬间变得安静得出奇,时间仿佛凝滞了般。窗外吹来一缕清风,飘来秋季清雅的花香,淡淡的花香味沁入鼻间。
韩舒窈一时晃了心神,呆呆的低头凝眸扑进她怀里的苏幼清。
苏幼清回家后换了一身居家风的休闲服,显得她清纯自然带了分烟火气。那双澄澈的眼眸犹如受惊的小鹿,蓄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无辜又单纯让人禁不住想要靠近。
肩后披散着的一头乌黑的秀发,柔软的青丝垂落胸前搭在她手上?微微发痒,韩舒窈忍不住摩挲着虎口。
空气中的气温逐渐上?升,旖旎的气氛在两人的氛围中蔓延。
忽然,萦绕在鼻尖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味似乎更清晰了,韩舒窈耸动了下鼻翼,细细嗅来还有种幽香,带着莫名的引诱,体?内叫嚣着想要更多,情不自禁的往那清香处。
苏幼清看着眼前越来越凑近的脸,刹时清醒过来,慌忙抵着她的肩膀推开了她。
微微别开头轻道,“你干嘛”
韩舒窈“嘶”了一声,捂着肩膀身体后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神幽怨的盯着苏幼清。
苏幼清躲着她的目光,扭过一处,小声低囔着,“该,谁让你耍流氓”
韩舒窈挑眉,抓着她的手扯过,看着她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流氓?”
不可思议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此时两人鼻间的距离仅仅一指远,韩舒窈见她不回答,盯着她又重新重复了下。神情还是吊儿郎当的,却似乎又暗藏着某种危险。
苏幼清咽了一下喉咙,舌尖非常知趣的转了个弯,“我?说流氓兔很可爱”
韩舒窈心下诧异,苏幼清居然没跟她犟嘴。
韩舒窈抿着薄唇,像是慢动作回放,嘴角一弯,缓缓露出抹狡黠的笑容。
“我?生肖属兔”
言外之意,我?属兔不还是在拐弯抹角的骂她吗。
苏幼清没想到,被她一噎,一时接不上?话来。
半响,瞥到被晾在一旁的猪骨粥。
突然福至心灵,话锋一转,用眼神示意着她面前的粥,“粥不吃就要凉了”
韩舒窈偏头看了一眼粥碗的方向,又垂眸看着她,“不急”
韩舒窈扯着她的手又往怀里拉近了些,迫使她抬头看着她,“苏副主席这样平白诬陷我的清白是不是得好好说道?说清楚了”
“你怎么还较真?了”苏幼清一手被她抓住,另一只手撑在床沿才稳住平衡感没跌在她怀里,可是已经孱弱的手快支撑不住了。
“快放开我?”苏幼清恼怒了咬着嘴唇,瞪着她。
这人怎么还奶凶奶凶的,意外的有些......可爱?
韩舒窈趁她还未真正发怒之前松开了她,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一护士走了进来,手上?拿着长形状的药盒。
“你好,这是你叫的烫伤药膏吗?”
烫伤膏?是她想的那样吗。苏幼清低头揉着手腕假装不经意的瞟了她眼。
韩舒窈点头道谢接过,“麻烦了”
那护士道了声不客气退了出去。
韩舒窈拆着药膏包装,漫不经心的道,“过来”
苏幼清看着她修长的手三两下就拆开了包装,磨磨蹭蹭的的挪了过去,“你什么时候叫的呀”
她们一直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的。
韩舒窈往瓶口挤出膏状取过棉签一挑,握住苏幼清受伤的手轻轻涂在那红了一大块的肌肤上,涂上?去之后清清凉凉的触感让苏幼清手上?的灼热感稍稍减缓。
“在刚刚你骂我?流氓的时候”韩舒窈帮她涂着的期间,漫不经心的抬眸看着她。
“我?我?我?都说是流氓兔咯”苏幼清越说越没底气。
韩舒窈慢悠悠的嗯了一声,“那还不是我”
怎么还过不去了这事。苏幼清鼓起个脸颊瞪着她。
韩舒窈察觉到的她眼神里的不满,“怎么?我?说错了”
苏幼清刚想张口反驳,韩舒窈趁此空隙把她手上?的脓水挑破了,苏幼清轻呼了声,本能的想缩回手却被韩舒窈早有预防的抓住。
“那你也没必要报复我?吧”苏幼清委屈的看着自己手上?被挑开的有些狰狞的伤口。
韩舒窈拿过新的棉签清理她的伤口,把脏东西都处理掉了再上?一层药膏。
“要是不戳破就没那么快好,你想天天顶着这泡出门吗”韩舒窈顿了下,抬头看着她,“要是这样我也不介意”
苏幼清被她说的理亏,又想反驳她,“你介意什么你介意,又不是长你手上?”
韩舒窈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从喉咙里呵笑出一声气息。
女人都喜欢这么口是心非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