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耐耐起先怔了怔,然后没憋住笑,轻轻细细的笑声从唇间逸出。
美人不展颜便已经美到极致,这一笑,几乎让周围所有东西都失去了颜色。
齐周神色一呆,仿若被无形的漩涡卷入其中。
紧接着,他清清嗓子,“笑,笑什么笑!”本来要大声吼她的,但是他竟不知不觉地放轻了语气。
许耐耐抵唇,趁他不注意用力撤回自己的东西,随即背过身。
齐周还在琢磨她方才为何要笑。难道他翻译的不对?他摸出手机,在手机里输入刚刚那串歌名。
在看到那首歌名到底是怎么翻译的时候,他难得红了脸。
我心永恒。
我的心要跑。
自己的翻译与它本身的意思完全背道而驰,还他/妈地极具喜感。难怪她要笑话他。
他咳嗽两声,像是要掩饰自己刚刚的尴尬。随即脑子里又浮现出许耐耐笑意盈盈的样子。
还……还真是他/妈的好看。先前他因着刺哥而消退的念头又卷土重来。话说刺哥他到底有没有在追许耐耐?
如果在追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成功啊。再有,看许耐耐和他之间的气氛,也不像那回事。
难道说,刺哥还没追许耐耐?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寻思他得探探刺哥的口风,他不追,那他就下手了啊。
下午最后一节课,班主任公布班里参加比赛的名单,问还有没有要参加的,报名马上就要截止。
念到许耐耐的名字时,埋头浅睡的秦刺耳朵一动。他靠近许耐耐,眼里带着未睡醒的些微惺忪,“你要去参加比赛?”
许耐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嗯了一下。
听到答案,他沉默不语,眼里惺忪尽数散去。
川城著名销金窟金庭的包间里,齐周把球杆扔给旁边的少年,朝着正在扔飞镖的秦刺而去。
秦刺站在灯影下,姿态闲散地抚摸飞镖。
齐周握住一支飞镖,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刺哥,你对许耐耐是个什么意思啊。”
微微侧身,秦刺吐出一句话:“想说什么就直说。”
齐周挠挠下巴,“刺哥,我想追许耐耐。”
秦刺面色不变,他抬高手臂,对准镖靶。
飞镖嗖地一下飞射而出,正中靶心。
扔完飞镖,秦刺才开口,“想追她?”
不知怎么的,瞧见被射中靶心的飞镖靶,齐周背脊豁地覆盖下一片战栗,他吞吞口水,连忙笑嘻嘻道:“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我怎么会去追她,呵呵呵呵呵……”
他暗地里擦擦冷汗,懊悔于刚才的那番话。
算了算了,他还是把那些念想压下去吧。
秦刺捏住飞镖顶端,眸底凝聚出雨幕中袅袅婷婷的娉影。他回身,看着齐周。就如同齐周一样,一定还有很多人对她起了同样的心思。
眸光越来越深幽,他抵住尖锐的镖锋,又将飞镖扔掷出去。
得知许耐耐要参加英语演讲比赛,许馨不屑地轻嗤。就凭她也想去参加比赛?旋即她想到上次许耐耐的英语分数比她高几分,她咬咬牙。
上次兴许是许耐耐运气好才超过了她,这一次她可就不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次英语演讲比赛,她一定要让许耐耐好好看看,她是怎么输给她的。
一想到演讲比赛能把许耐耐压到脚底,她就止不住地兴奋。她初中时参加英语竞赛就获得过全市前三甲,许耐耐她怎么可能会比得过她。
她一遍又一遍地背着准备好的演讲稿,力求达到完美的地步。
许母送了热牛奶进来的时候她还在镜子前纠正自己的仪态。
“馨馨,还在背稿子?”许母道。
“嗯,明天就初赛了,我再准备准备。”
许母心疼她,说:“初赛你一定会过的,早些休息吧。”她相信自己女儿的能力,小小初赛绝对会过,但是她没料到女儿竟然初赛都如此认真。从前参加这种比赛的学校初赛,女儿都是满不在乎,从未像现在这般认真。
“好,我马上就休息,哦,对了,妈,耐耐她也要参加比赛。”
“耐耐她也要参加比赛?”许母惊讶。她看过耐耐从前的成绩,英语非常一般,而且耐耐那个性格,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演讲,她能行吗?
“她没和你说吗?”许馨问道。
“没有,她没提过这件事。”
“希望耐耐能和我一起代表学校去参加市里的决赛。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的。”许馨眉间一片诚挚,似无比期望。
许母温柔地拍拍她的肩,“但愿吧。”
彼时许耐耐早就背好了稿子,她早早地就入了睡,养足精神参加明天的比赛。
次日学校大会堂内。
“Ithinkt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