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眼色一喜,乐得当即把自己这个“女儿”搂在怀里了:“今儿个我真?的是要烧香拜佛了,你之前和魏柏晗谈是被他耍把戏迷住了,说喜欢搞音乐的,有才华,怎么突然想明白了,好事,好事。”
南佑疏从小,没妈妈,没人喜欢,没人惦记,更没女性给她一个这么深又纯粹的拥抱,这个抱是带着母爱的,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南佑疏眼睛还是润了,她鸠占鹊巢地享受到了本来是属于许姐姐的那份母爱,她担心许母清醒后会厌弃她,又苦涩地答说:“他哪里有才华了……他就是配不上你女儿,提鞋都不配。”
“好~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叫妈啊?”
“……”
“是不是妈说话不好听,哪里得罪你啦?”
“没有不是……”
眼尖着许母神情空洞失落,南佑疏哪里忍心,在心里反复斟酌了千遍万遍,终于紧着身子,小心至极地喊了一声。
“妈……”
这句“妈”,南佑疏连声音都是哽咽的,太多感触她已无非用言语表达,虽然是假的,但是这一瞬间,她也知足了,如果可以,她以后也想一直叫她妈妈,和许若华一起。
可惜这个已经不算理想,简直算梦想了,跟人长翅膀飞高空,日日天晴不下雨一样,不合实?际。
接下来,南佑疏因祸得福,估计是许母听到她声音哽咽,给她讲了许多许若华小时候的趣事,其中最有趣的一段就是许母说的:
那时候全家都把许若华当小公主宠着,有段时间无法?无天,全家人打算不娇纵她,开始忽视小许若华的胡闹行为,那时的小许若华为了吸引全家人的注意,哇哇大哭,在房间里闹腾,大家约定好不给眼神,最后许若华大概是感受到落差了,拖着小身子从房门探出个小脑袋瓜,脸上还有泪痕,拿捏着她最后一丝自尊,自找台阶,装作无事发生道:“我哭好了喔。”
意思是,我哭好了,等于不闹脾气了,四舍五入知道错了,你们快来找我玩不可以再忽视我。
南佑疏前一秒还拿着纸巾沾眼泪,后面越听越好笑,腰都笑弯了,一下没收住,牵扯到了昨天的一点点伤,边忍痛边打着笑颤。
许若华还有这一面啊,天,南佑疏的三观要被刷新了,她的傲娇许姐姐,做什么事果然都很有她自己的风格。
长大后本质也没怎么变,由希望人去哄她到希望南佑疏去主动求她。
这天南佑疏收获了很多?关于许若华的情报,知儿女莫过于父母,南佑疏知道许若华她内心封闭其实不只是因为魏柏晗,跟以前在初高中因为太漂亮而被孤立的事也有关。
许若华那时还是个善良天真?的小女生,有人被校园暴力,良好的家教让她不忍心当旁观者,主动伸出援手,她帮那位女生说话,和那位女生玩。
结果大概是因为许若华太过?于漂亮,又主动出了头,后来校园冷暴力的对象莫名其妙变成了她,而那个她帮过?的女生,至始至终,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还帮着欺凌者回踩她一脚,说你和我玩不就是想要我衬托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再后来,许若华成为了以自我为中心的利益主义者。“傻逼爱谁救就谁救,她许若华管不着了。”这是当时许若华转变开始之前的原话。
南佑疏想不明白,这么怕摊上麻烦的许若华,当初怎么愿意收下她这么巨大的一麻烦摊子,花了多?少钱,南佑疏还不清楚,估计不止姐姐自己报的数,就冲这点,她得报一辈子的恩。
门铃再次急促地响起,南佑疏如释重负,赶紧跑过?去,猫眼看了看,却不是许若华,而是许严宽。
得,自己更紧张了,刚刚还装“女儿”逗一下老?人开心,这下来个清醒人,她为什么在许若华别墅里穿着睡衣,是怎么也不好解释了。
南佑疏颤颤巍巍地打开门,探出小脑袋瓜:“严宽哥哥,你来啦,m……咳,阿姨在这里,早上来的,我忘了发微信告诉你,你应该找急了吧。”
南佑疏那个“妈”字差点没收住,只发出了“m”就及时打住改口,还好她反应快。
许严宽盯了盯眼前的小姑娘,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是南佑疏真人,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比节目里也更上镜,还是一如既往地礼貌乖巧。
“……无妨,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小时候宠坏了,下次我说说她,我把妈接回去,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你的身份,你们……注意节制。”许严宽快速将?许母捞走,给了南佑疏一个回味悠长的眼神。
嗯?再次独自一人的南佑疏又窘迫又百思不得其解,许严宽怎么知道自己和许若华……南佑疏回玄关时晃见了镜子,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抹红,好像是草莓印。
那一刻,女生整个人都凉了,还好若有若无小的很,还能遮遮……不然明天去跑行?程,自己怕是要殒命当场,死于群情激愤的杰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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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华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推开门,本以为南佑疏在睡觉,没想到她愁眉苦脸地拿着鸡蛋在滚脖子,哦,是自己昨天为她“拔的罐”,之所以没提醒她,也是因为痕迹很小,明天不消,一点遮暇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