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顿饭,该我请你的,袁哥。几点到帝星,需要我去接你吗?”楚叙调整了下自己因为即将见到袁捷,而一片懵逼状态的大脑,想了想,复又追加道。
袁捷的回复来得很快:“不用麻烦了,我们到了吃饭的地方,见面再说吧。”
“好——”楚叙想了想,自己现在混成了这样,再一想自己现在驾驶的悬浮车和人家的悬浮车,倒也没有再强求了。
只在结束了工作以后,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认真收拾下了自己,便出门驾驶着自己的悬浮车往帝星首都二环最好璀璨大酒店总店开了过去。
他已经许多年不曾再靠近过这样的地方了。
说起来,这家星际连锁七星级大酒店还是楚家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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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叙驾驶着悬浮车从所在城市开往首都的路上塞车,颇为耽误了一点时间,到得时候便是已经比他和袁捷约定好的时间,稍稍迟到了几分钟了。
而一向守时的袁捷则是一早等候在了包间。
袁捷今年三十七岁,在人均寿命两百多的星际时代并不算很大,但也早已过了而立,一身军装的他面容刚毅,鼻梁高挺,五官,脸型都生得十分好,气度不凡,但看面容就像个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翩翩佳公子。
端得是仪表堂堂,丰神俊朗。
当年楚叙年纪小还不太不懂事的时候,一直在想袁捷若不是有这般容貌的话,只怕就他这样老人家的性格是一辈子都要找不着对象的。
可能是刚下悬浮车就赶到了酒店的缘故,袁捷的神情显得略带了点疲惫。
“小叙。”他叫了楚叙一声,声音也是和容貌相匹配的干净清澈宛如天籁。
楚叙许是太久没有见过这个层次的人了,也许是袁捷真的在军队里磨砺得太久,容貌气质都更胜以往。乍一见袁捷,他竟然有那么一瞬被惊艳到了,心跳骤然加速。
直到袁捷叫了他一声,楚叙方才回过神来:“好久不见了,袁哥。”
“.....好久不见了,小叙。”袁捷深深地看着他,似乎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也同样回以了楚叙同样的一句好久不见。
两声好久不见叠加在一起,未见的何止十几年。
对于楚叙而言,这是两世。
其实,没有人知道,在楚叙很年少的时候曾一度很是崇拜,向往着袁捷这个未婚夫,因为,无论在任何人看来,袁捷都是一个完美世家子,一个真正的谦谦君子......几乎楚叙身边所有的长辈都在推崇着他,赞誉着他......
说他是袁家最出色的子孙,说他是楚叙母亲最得意的弟子,从小就被誉为军事天才,能文能武,七岁就会驾驶机甲,十四岁就能拿到帝国机甲赛冠军,十七岁就能设计出完整的军事战略部署方案,说他较之楚叙更像是楚叙父母的儿子.....
从小袁捷就一直是那么的完美而出色。
那个时候的楚叙总喜欢像个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袁捷屁股后面跑了。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份崇拜和向往就变了,变作了抗拒和排斥。因为,完美和出色往往都是需要衬托的,而衬托袁捷的不是旁人,正是楚叙这个和袁捷订有婚约的人。
圈子里的很多长辈在盛赞着袁捷的同时,再一看楚叙,提起他总要加上一句:“楚松柏和冯蕴芝的儿子怎会这样泯然众人也呢?”
渐渐的在这样言论的渲染下,楚叙看待袁捷的心态就变了,再不复从前的单纯的崇拜和追随。
就算有母亲和袁捷的安慰,说他并没有哪里不好,不需要过多的在意别人的看法,楚叙的性情却还是一天比一天的叛逆了起来,而对待袁捷这个未婚夫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复杂和抗拒了起来......袁捷没什么对不住他的,但楚叙却还是没法逼迫自己和他履行婚约。
因为,在那时的楚叙看来,他楚叙就是楚叙,不愿也不想不屑成为其他人口中的一个这样完美世家子的配偶和附属品。
那时的楚叙在母亲过世后叛逆和急于追求实现自我价值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