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找到,他们从原路翻出,接着找下一家。
虽然心里不太忍心叫醒他,但季零久拍他的劲儿却不含糊:“樾子,醒醒。”
处于深度睡眠的姜樾,一睁眼不怎么明显的双眼皮叠加成三眼皮,眼里有一瞬间的茫然,季零久拧开瓶水给他:“我们到了,你先喝点水醒醒神。”
姜樾接过,咚咚灌下大半瓶,是彻底醒来了。
季零久:“这里有信号,虽然是2G网速慢,好在能收发消息,我刚给胡子发了微信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
最后喝口水,他推开车门:“进村。”
“他回我了,说进村的前几家都找过没找到,他们现在正往村子的东边找,他让我们往西边找,两小时后不管找没找到去村里的石坝汇合。”
“石坝?”
梦里那些村民围着被抓回来的白希霖,似乎就是在一片空石坝上,季零久收起手机:“胡子那样太浪费时间,娟儿给我托过梦,我试试能不能问问她在哪儿。”
她坐在路边的田坎上闭眼将意识沉到底用神识呼唤白希霖,几声过后她周围凭空从地底腾出白雾把她围住,一张素白的脸庞在雾气中忽隐忽现,季零久赶紧问:“你在哪儿?”
白希霖茫然的看着她:“这里好冷好冷,有水。”
“水?你能……”
话未来得及问出,白希霖便消失在白雾中。
姜樾只看到季零久被白雾包裹住,并看不见白希霖,见白雾逐渐消散问:“问怎么样?”
季零久摇摇头:“她说她待的地方好冷,还有水,没说具体在什么地方。”
姜樾将她从田坎上拉起:“给胡子他们发消息叫他们往有水的地方找,我们也赶快往西边去。”
夜色正浓,他们悄然走在石板路上,从土屋里飘出些细微的谈话声,季零久走在前面身子绷得很紧,姜樾拍她肩,季零久猛地转过身直接撞进他怀里,姜樾提着她后衣领给拉出来:“干什么?”
季零久都快吓死了她拍着心口:“你干什么!”
“我是想提醒你别这么紧张,前面那家有狗,你放松点,咱们脚步轻点走过去。”
季零久一颗心提了上去:“有狗?”
姜樾将她拨到身后:“嗯,跟我后面。”
季零久小时候被还未驯服的小军犬扑过,留下了心里阴影,看见狗腿肚子就打颤。跟在姜樾后面,她揪着姜樾衣服下摆亦步亦趋,生怕突然有狗冲出来生怕姜樾丢下自己跑掉。
季零久:“它好像看见我们了。”
狗子的一双眼在黑暗中格外亮,呲牙咧嘴的紧盯他们身影,似乎他们多往前走一步就要扑上来。
姜樾从怀里掏出一根火腿肠:“别动,别盯着它眼睛看。”
他迅速拨开给狗扔过去,那只狗汪的一声拔地而起,在黑夜里准确无误的叼住火腿肠。
“快走。”
季零久拔腿就跑,速度之快令姜樾叹为惊奇,等那条狗囫囵吞下火腿肠再抬头便不见两人身影,它低头呜咽两句后大声犬吠起来,继而狗叫声连着狗叫声,西边一片的狗都唱起高音来。
姜樾护着季零久躲在茅草垛里,听见村民开门喝止犬吠不止的狗。
老年男人喝住犬叫的狗:“莫叫!叫撒子!”
老年女人打着电筒出来扫射一圈:“老头子,莫不是有贼娃子来了哟。”
“我们这个地方贼娃子来了偷撒子?”
“哎呀,那不是偷鸡鸭子?我去鸡圈看哈。”
老年男人越过墙头冲隔壁喊道:“老三!把你屋狗吼到,叫起来还睡不睡了?”
隔壁喝住狗后喊:“老大,是不是进贼娃子了?”
“没有!狗发春乱叫,个人回屋睡觉。”老年男人耐性不好,冲外面吼两声后踹狗子一脚便进屋去了。
姜樾摁住要出去的季零久:“再等会儿。”
村子东边,胖子双耳竖起:“卧槽,西边的狗怎么叫这么凶?他们不会被发现了吧?”
络腮胡:“不能吧?”他掏出手机给季零久发消息,信号不好消息久久转不出去。
胖子:“我说要不过去找找他们?”
狗叫声渐渐平息,络腮胡想了想说:“别,樾子有分寸,他们那边要是被发现了,咱们过去也没用。继续找,一个半小时后去石坝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