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完,郑岚脑海里?也勾画出一个圆润的吴景晨来,想到那?时?可以把?脑袋枕到心?上人软绵的肚腩上,郑岚一晚上都?笑?着的唇更是止不住的上扬,笑?得嘴角都?要酸了?。
吴景晨见郑岚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傻笑?,疑惑地?喝了?口汤,随即也忍不住被感染地?笑?了?起?来。“可真是个小傻子,随便说什么都?能笑?的如此开心?。”
……
接下来的几天,郑岚又?忙了?起?来,有时?吴景晨早上都?见不到了?,只能通过右一了?解郑岚现在的情况。
随着吴景晨和郑岚相处的越来越自然亲密,府里?上下对吴景晨的态度也越来越恭敬,加之郑岚的交代,右一对吴景晨所有的要求都?会尽力满足,更别说郑家权利更迭这种杭城百姓都?能随便说两句的烂大街的事了?。
“少爷前?几天拿着账本和那?边对质,要求他们把?从郑家截走的银子还回来,否则报官,那?边不肯,现在正在闹呢。”说起?这个,右一向来如同坏死的面部肌肉也挤出可见的担忧来。
吴景晨练字的手停下,声音沉沉问道,“那?边在闹什么?”
“那?边仗着是少爷的生父,不肯还钱离开郑家,说少爷再逼他们,就去?官府告少爷不孝。”右一说完脸色更加愁苦。
吴景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讲究父子纲常的时?代,即使陈渡远做的再不对,在大家眼里?终究是郑岚的父亲,郑岚要把?他赶出郑家就是大逆不道。
现在,估计郑岚不仅要忙陈渡远的事,还要承受世俗的眼光……想到不明?真相的人们会对郑岚有种种误解,吴景晨心?不由闷了?起?来。
吴景晨还在努力思索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到郑岚,右一又?自言自语道,“那?个败类之前?还没有得到郑家便对少爷下了?毒手,现在眼看执掌郑家有望,少爷却要逼他吐出来,不知会不会狗急跳墙……”
吴景晨心?重重一跳,按照他听说的陈渡远的行事作风,郑岚这次对他强硬出手,他必然不会坐以待毙,鱼死网破的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见吴景晨吓得脸色煞白,右一忙改口安慰,“公子您不用忧心?,这都?是奴瞎猜的。少爷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回来后每次出行都?会多带侍卫,在外面都?会打起?十分的小心?,肯定不会有事。”
吴景晨点点头,“你说得对。”转身又?提起?笔打算练字来平心?静气,可是越练心?越乱,根本无法静下来。
再次写坏了?一张字后,吴景晨索性丢下笔,任由墨迹在桌上晕染开来也无心?去?管。
“备马车,我要去?寻你家少爷!”
“公子,您功课还未做完呢……”右一一惊,现在局势未定,还是劝吴公子安心?待在家里?最安全。
“无需再劝,去?备马吧。多带些人手,不会有事的。”水盆前?,吴景晨细细搓着手指上因为?分神染上的墨迹,话声虽淡却不容拒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