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不用,自己不挑食。”
姚邶手指微微一动,身体让他想要选第一个,桌子上那些菜,虽然已经变回了原样,刚才的鲜血似乎是姚邶的一个幻觉,但那丝血腥味却一直没消散。
就在姚邶准备点选项一时,意识里突然警铃大作。
“谢谢叔叔,我不挑食,这些菜基本都是我喜欢的。”说完姚邶就拿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吃了起来。
吃的时候还不停做心理建设要是不好吃一定要忍住,结果到了嘴里轻轻一咬,姚邶发现居然和现世里饭店里做的糖醋排骨一个味,甚至还更好吃些,焦甜可口,入口脆香。
“嗯,很好吃。”姚邶弯起了眉眼,他又夹了一块排骨,吃的时候有点汁水沾到了嘴角边,姚邶拿舌尖一舔,低垂眼帘就认真吃起饭来。
等吃过后周围突然的静谧令姚邶心口一凉,吃到美味的食物让他差点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坐着的都是什么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坐着的,在这个惊悚逃生游戏里,除了他这个玩家以外,就没有第二个活人了。
“你们……不吃吗?”姚邶控制住颤抖的心脏,努力挤出微笑询问其余五人。
“吃啊,当然吃,只是小邶你吃东西的样子太好看了,我们都看愣了而已,很喜欢吃排骨吗?那晚上也再做一点。”未婚夫徐洲也夹了块排骨吃了起来。
只是他吃的时候一双漆黑猝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姚邶,一口咬碎了骨头,咔嚓咔嚓咀嚼着。
耳边骨头咀嚼声太清晰了,还在一点点放大,放大到姚邶的耳朵里,当姚邶侧目同徐洲已然兴奋疯狂的眼神对上时,他只有一种感觉,如果可以的话,未婚夫徐洲更想要嚼碎自己的骨头。
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收回目光,姚邶盯着碗里的白米饭,似乎有人在笑,姚邶抬起头,却没看到具体是谁发出的声音。
右边一道视线投了过来,姚邶浑身刺骨冰凉,只是他抬眼去看时,对方却眉眼微垂,没有和姚邶对视,而是在看着别的地方,姚邶目光往下落自己衣服上,衣服扣子扣完了,没有哪里异常。大概是自己精神太紧张,导致惊弓之鸟一样。
姚邶继续安静吃饭,而刚刚注视他的白皓,舌尖从下面牙齿扫到上面门牙,‘新娘’的脖子很漂亮,虽然脸不算绝色,可那截细长的脖子是真的顶级盛宴。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根根可见,蜿蜒美丽的血管。
白皓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盯着那些青色血管,它们一瞬间就引诱到了他,并撩拨着他,让他沉寂许久的慾望开始翻涌,獠牙开始痒起来,想要去咬破血管,尝尝新娘血液的香甜。
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饥渴难耐的感觉的。
啊,真好啊!白皓感到了幸福。
喉咙感到一点痒,姚邶转开头咳嗽了两声。
“感冒了?嫂子你穿的太少了,本来就长得瘦身体单薄,要多穿点。”出声的人是徐集,徐家二少,徐洲的弟弟,兄弟两虽然不是双胞胎,中间隔了三岁多,但面型轮廓上却有七八分相似,走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错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只是喉咙有点痒。”姚邶解释道。
“如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过十多天就是你和我大哥的婚礼了,新娘子生病了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如果说徐洲是温柔体贴的长兄模式,那么他弟弟徐集就是典型的开朗张扬的校草类型。
“好。”姚邶表现得很温顺,整个人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像只单纯无害的小兔子。
徐集眼帘低垂,落到姚邶露在袖子外的手腕上,那截手腕好像比女人的还要细,略微弯了弯手指,徐集想象着如果自己握着那截手腕,直接掰断该用多大的力,估计轻轻一掰,就能掰成两截,然后对方苍白的脸上肯定布满惊慌和恐惧,再就是剧烈挣扎,歇斯底里地惨叫。
徐集感到浑身血液在沸腾,手指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回想起过去掰断无数人的手腕胳膊,甚至直接把他们的脑袋给拧了下来,无数温热的鲜血喷溅,溅到他手上脸上,他好喜欢那种感觉,想要马上再体会一下。
“喝点汤!”对面徐洲给姚邶舀汤,姚邶道了一声谢。
“我们两之间说什么谢,真要谢的话……”
徐洲手指轻碰姚邶嘴唇,眼神暧.昧:“用这里来谢!”
姚邶愣了一下,想要擦一擦被碰过的嘴唇,在徐洲温柔的目光下,姚邶选择忍下来。
徐洲朝他弟弟看过去,两人目光一交汇,嗜血凶残的杀意一同浮现又一瞬消失。
他们是家人,却也是敌人。
“我带你去楼上房间。”吃过饭后徐洲揽着姚邶的腰,把人往楼上带,楼下餐桌边的其余四人,在两人一离开后,其中徐集和孙潜的眼睛直接变成了阴森森的血红色,嗜血和疯狂在里面无声叫嚣。
“啊啊啊,失去了一个机会。”徐集往桌子上一趴,要是刚刚姚邶选择另外炒菜的话,他们就可以在这个餐桌上把姚邶给分吃了。
“真遗憾啊!”
徐集看似在抱怨,实则并没有真的多懊恼,要是这个‘新娘’就这么失败了,下一个又要等好长一段时间。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孙潜给出他的评价。
漂亮是漂亮,但不是那种出众的漂亮,和过去那些来过的‘新娘’比,大概前十都排不上。
“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徐成嵘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虽然目前来说‘新娘’的表现中规中矩,但徐成嵘自认不会看错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