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两人都素着,叶昔言手受伤了,各自又有那么多事要忙,今晚难得放肆两回。
灯是关着的,窗帘也拉上了,房间里黑魆魆,伸手不见五指,江绪是主导,耐心地引领着对方,享受这人的爱意。
结束时,叶昔言身上汗腻腻的,散乱的发丝都黏贴在颈侧。
这夜里时间过得快,一眨眼就凌晨了,高?楼之外?清净,远处的街道随之沉寂,只有暗淡的光线还是原样,看?着显得氤氲而模糊。
屋内有些?闷,窗户被打?开?了,但帘子?仍旧垂落着。她俩不是在房间里歇息的,中途洗了个澡,过后叶昔言闹了会儿,抱着江绪去了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裹着浴巾,都没换上自个儿的衣服。
她们在沙发上来了一次,直到累了,没有力气再折腾,这才盖上毯子休息。
叶昔言搂住了江绪的腰,临睡前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话痨得很,闭着眼睛都在啰嗦。江绪倒不嫌这人烦,全都听着,不时也说两句,都是些关于叶昔言出国比赛期间的计划事宜,为了让对方宽心。
“如果没有周全的准备,不要正面跟他们起冲突,先避开这些?人。”叶昔言柔声说。
江绪动了动,挤她怀里,“不会,短期内不跟邹行岺接触了。”
“他要是找你麻烦,也离远点。”叶昔言叮嘱。
江绪嗯声,明白该做些?什么。
叶昔言捏着江绪的下?巴亲了一次,所有言语和担忧都融入了这个吻之中。
临近十月底,南城的天气愈发凉爽了,温度一连下?降,前几天还稳定二十度以上,这一日起就逐渐下?降,越来越低,刷地降到十二三度。街道上的杏树叶子全都黄了,葱绿褪去,放眼看去整条路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外?衣。
一天下午落了雨,淅淅沥沥的,从白天到黑夜,再到天亮,雨势忽大忽小,停不下?来了一般。
医院的工作还是照常进行,上班下班两点一线。
没人再来找江绪的麻烦,整个科室都风平浪静。邹行岺他们忽然就神隐了,不知在处理?或预谋什么,总之没怎么出现过,所有人都低调了许多,连张贤明都收敛了,又变成了原先那个温和慈祥的模样。
刘老和蔡医生一派也同样如此,将心思都回落到病患身上,该工作就工作,该着手项目就着手项目,谁都不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存在内部斗争。
江绪不关心他们到底咋了,懒得搭理,在这时联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接触了一个靠谱的律师团队。
律师团队是S市的,其中有一位是贺嘉柔女朋友的亲戚,据传挺厉害的,作风极其强悍。
当然,接触只是在私底下?,旁人不知情。
两方沟通的时间不长,但过程十分顺利,律师团队给出的建议和方法也非常有效。江绪听从了专业人士的意见,一切都依照法律建议来办,绝对不搞出违法违规的行为。
且同一时刻,江绪依旧保持着与柴总他们的联系,并关心李政铭的身体状况,继续收集整理下?一次要用的证据。
在这期间,叶昔言也没闲着,训练之?余有空没空就没家里,陪老两口吃饭,陪叶立钊去见老朋友,还陪孟文冬参加一场晚宴。
大哥回国了,赶在她离开之?前到家,带着嫂嫂一起,要回来住上半个月。
还真是赶巧了。
叶昔言单独找大哥谈了谈,请大哥帮了一个忙,帮自己顾着江绪。
这样的请求不好明着说,只能迂回一点。叶昔言只字不提江绪,拉康成集团出来当挡箭牌,让大哥帮自己注意一下?云西生物科技和江知集团的动向,还不着痕迹地提了一嘴纪存玉,说是自己跟纪存玉不和,闹了矛盾。她故意讲到纪存玉的交际圈子?,提及张贤明,提及邹行岺和一干人员。
纪存玉赛车被撞的事还没完,张贤明护犊子?护成那样,肯定已经查到是叶昔言身上了,即使拿不到半点证据,可早就清楚是怎么回事,毕竟玩赛车的圈子?就那么大,这一堆专业的太过显眼。
大哥对此没怀疑,只当是叶昔言捅了娄子?,反应不大,自是会护着。
出国的前一天,赛车队的人集结完毕,大伙儿都到叶家吃了一顿饭,顺便见见大哥。
那晚叶昔言在家待到十一点多,最后还是坚持要回去,不留在家里歇一晚。临出发了,江绪还在公寓里等?她,两人共度了这个夜晚。
去日本的飞机在早上,长空上划出一道痕迹,几千里远的距离就拉开?了。
这一趟分别不算久,可也不算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都是一天天数着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