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商从安趴在季琛身上,一动不想动,昏昏欲睡,季琛眼眸微垂,修长指尖拢了下她落下发丝:“先?送你回商家休息,下午不?用来了,基本快差不多?定下了,剩下只有补充。”
上午非跟过来,估计还是因为宋帆,季琛抿了下唇,一手渐渐捏上她下巴。
商从安点了点头,顺着那只手,抬起下巴,对着那紧抿的唇亲了口,景帝估计最后一场会再来看下,到时候他们将那份他们整理出来的范围不小心弄到景帝面前,景帝自然发现他们弄出科考范围了,那他们就不?会再按原先?内容出题,剩下时间又不够国子监学生重新准备,那一切就会回到原轨。
季琛手颤了下,商从安忽然又两手搭在他肩上,轻轻软软的吐息,朱唇一起一合着?擦过他唇边:“娘说给我做了套新裙子,等辩试结束后穿给你看。”
季琛眼眸忽的深邃了下,道:“好。”
说完,微低下头,吻了过去,轻咬慢捻的,搂着?商从安的手紧了紧,车内一片缱绻。
等着?马车到了商家,季琛才松开她,气息微喘着?,趴在她耳边:“一个人的时候别乱跑,这几天京中氛围有点古怪。”
商从安双目迷离着点了点头,等着?自己脸上红晕褪了点,才出马车,回府。
季琛回到国子监,默下今日宋帆说的内容,随后拿起昨天唐元写的部分,进行整合,还没整合完,吕绍急急忙忙跑过来,见鬼般道:“监院,宫里出事了?”
季琛闻言,笔尖微顿,看着?突然回来的吕绍,眉头一蹙:“怎么了?”
“街上突然多了御林军,说要捉拿太子殿下!说什么太子弑君!”吕绍惊悚着?,他爹慌慌张张回来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
“啪嗒”一声,笔落于纸上,季琛甩袖就大步出门,太子不?可能这个节骨眼弑君。
后面,吕绍急忙跟上:“我听父亲说,是皇上亲手指着?太子,说太子在他药里下毒。”
“现在皇上如何?”季琛紧皱着眉,此刻从外归来的国子监学子皆是一阵惊恐。
“父亲说,皇上原本召大臣商量国事,太子一旁侍奉他吃药,喝完后,立马当众吐了黑血,还一直抽搐,太子趁众人没反应过来,杀了不?少侍卫,又挟持了相爷,夺门而出,现在下落不明。至于皇上,现在全部御医都去了,好像状况很不?对劲。”
季琛脚下一顿:“我爹呢?”
“相爷没事,侍卫发现他被打晕在草丛里。”
季琛袖中指尖微微缩紧,他爹帮着?太子离开了。“吕绍,你现在立刻回家,哪都不要去,还有,让吕航赶紧离京!”
“啊?关我哥什么事?”吕绍一脸惊悚。
季琛按了下额头:“吕航是太子的人!你不?想他没命,赶紧让他走!”
这事过于古怪,听吕绍说的,景帝应该是真的有危险,但他如果要诬陷太子,为何要把自己命搭上?
吕绍大惊,拔腿就往家跑,季琛来不及想,也加快往外走,遇上季琼,一手拽住:“去商家,告诉商从安别乱跑!”说完,大步离开。
季琼愣了瞬,连忙往商家赶去。
商府,商从安已经换好一身红裙,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肖容幼拿着梳子看着?她一头铺散着的长发就头疼。
“过来!你好歹把头梳了。”
商从安立马乖乖坐回来,任着肖容幼给她梳头,青丝铺散慢慢拢起。
肖容幼给梳上发髻:“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穿它?之前给你做好,你都不搭理它下。”
商从安提了提裙子:“我就先试试,哪里不?合身还可以改。”
毕竟早上媳妇都那么可怜了,一副吃不?饱的样子,她自然该宠下他。
“小姐,外头好恐怖。”童童突然拍着?胸脯回来。
“嗯?怎么了?”商从安看着?镜子里一脸明媚的自己,无奈了,离辩试结束还有两天,可惜按照媳妇的自制力,今晚注定不?能穿给他看。
童童指着?外面,慌着?:“外面突然多了好多士兵,说什么太子弑君,要缉拿太子。”
“刷”的一下,商从安赶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肖容幼:“你去哪?”
商从安咬了咬牙:“防止媳妇跟人私奔!”
太子忽然出事,她才不?信自家责任心重于泰山的媳妇会放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性命不管,他肯定把人藏了,再送人出京!
商从安出商府,上了马车,向着?国子监去,刚走到半路,忽然被一群士兵拦下。
“马车上是何人?”
车外,车夫回着?:“是我商府小姐。”
“下来!”
车夫为难着:“官爷,不?用下来吧?我家小姐有急事。”
“废话?少说,下来!”
商从安皱了下眉,掀开帘子,自己下来,再指着?车:“你们慢慢搜,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待会来国子监门口接我。”
“是,小姐。”车夫无奈着?看着?一群士兵用着拆马车的架势搜车。
商从安急匆匆的向着?国子监走去,忽然,身后伸出一只粗壮手臂,捂了她口鼻,眼前晕了下,不?远处士兵还在四处搜人,仿佛看不?到这里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