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安被召唤入宫的事,在她入宫那一刻迅速传遍各高门贵府。众人纷纷猜想,皇上是不是要治罪了?毕竟,季琛曾经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他当年站错了队,但这么?多年,他依旧安然无恙的活着,这是不是代表皇上其实并未迁怒季琛?
那么姓商的估计可以翘了,一众人摇头可惜了下,京中那么大的一谈资就要没了。
宋帆听到消息时正在茶楼喝茶,闻言嘴角淡勾了下。
“啧,当初损我们损的那么厉害,说的冠冕堂皇,结果内里不堪入目,居然对季琛存了那样的心思。”一人嘲讽着道。
“想必季监院也一定在后悔,当初为了点钱就让这么?个品行不端的人入内。”
“宋兄,可解气了?这就叫恶有恶报。”
宋帆手捧着茶,眼眸微垂:“解气到谈不上,毕竟早就心寒了。”
“宋兄才是真君子啊。”一群人奉承着,看?着面前男子淡笑模样,各有心思,他们家在京中算小门小户,那些真正的贵胄压根不带他们玩,也只有宋帆这种身份尴尬的可以利用。
宋帆略微知晓这些人的心思,但他无须在意,只是浅笑着,一个多月来的憋屈此刻真正消散个干净,剩下只要等着“商从慎”入狱的消息即可,再传回文亮县,一雪前耻。
他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
季家,季康则眉头轻蹙,虽然他想让“商从慎”死,但皇上这一招着实?古怪,如果想让“商从慎”死,直接御林军押走便是,为什么?要让柴盛出来?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人,他们出来了。”下人来禀报着。
“嗯?”季康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捏了下,出来了?这是安然无恙,那皇上叫他到底做什么??
“姬二殿下又带着商从慎入了天姿楼。”
季康:“……”
天姿楼,整个京城中最?出名的销金窝。
忽然眼角一抹青衣划过,他扭头就看到正要出门的季瑶,开口:“瑶儿,你要去哪?”
季瑶闻声走过去,脑袋耷拉了下,一手扯住她爹的袖子,软着嗓音:“爹,瑶儿无聊,想出去走走。”
“这两日京中不对劲,别乱走。”季康板起张脸,说什么?无聊出去走走,她这是听到姬林去青楼,才想出去吧?
“爹!”季瑶委屈的跺了跺脚。
“老爷,瑶儿想出去就让她出去吧,再过几年她就该嫁人了,到时候也没现在这么?自由,妾身跟着她便是。”肖容萱走出,温婉着,她实在坐不住,听到商从安被带走后,她对于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自食恶果心头解气了不少,可毕竟是亲女儿,解气过后又夹了几分忧心,现在又多了分不安,万一她被打入大牢后,说出一切,又该如何?
现在还听到她跟姬林入了青楼,她有点慌,能跟二殿下一块出入那种地方,他们关系恐怕匪浅。
她看了眼单纯的季瑶,她怕商从安为了报复抢了姬林。
季康眉头皱的更紧,季瑶过于喜欢姬林,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算了,你们去吧。”
让她看?看?姬林真面目也好。
天姿楼内,舞榭歌台,莺声燕语,各色各样的美人身边环绕,香粉扑鼻而来。
商从安缩在角落,把自己抱的死死的,头埋着,充耳不闻姑娘们娇软声音。
果然京城就是京城,姑娘的功力简直不是书院山脚下那家能比的,她一个姑娘都快招架不住。
“公子,奴家们是长的不漂亮吗?”纤细指尖轻戳了下她露在外面的耳朵。
“还是说奴家不够妩媚?”朱唇轻扫过她耳朵。
商从安耳朵立马红了,不禁又往墙角塞了塞:“丑,你们太丑了!”
四周安静了片刻,姬林一口酒“喷”了出来,敢说姑娘们丑?
“公……公子是头一个说我们丑的。”一根纤纤玉指在她手臂逢里钻,似乎是誓死也要把这个脑袋给抠出来,好捏一下她下巴,让她好好看?看?,她们到底是丑还是美?
商从安使劲埋着,跟那根手指杠上了。
姬林摇了摇头,抱着自己的小美人,慢慢喝酒,再轻飘飘来句:“你们谁能把他拉上床,明惪街那套宅子就是谁的。”
屋内又静谧了片刻,商从安打了个哆嗦,偷偷抬头,她不懂那套宅子的价格,就见一众或妖娆或清纯的姑娘愣了一瞬,下一刻,一个个的望着她分外“温柔”。
碍事又轻薄外纱落下,轻飘飘的,露出姑娘白嫩臂膀。
商从安默默又往墙角塞,可惜早就到底了,再怎么塞,也抵不过一套宅子。
片刻后,季琛按着下人的指引一路走到被姬林包了厢房,然后……
“不要扯,不要扯!”
“来嘛,公子。”
下人尴尬了下。
“住手,住手,这是本公子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