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商从安拿手揪了揪被褥,叹了口气,那行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
她猛的掀开被褥,一滚,两手一撑,立马将人困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下面的人,像只饿狼盯着肥美羊羔。
季琛原本躺的规规矩矩,对于某人说要对他伸爪子,没放心上。
毕竟是个男儿都不会真拿自己名声开玩笑。
他正要入睡,忽然被褥被掀开,一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到他上方,乌黑长发散落,几缕垂到他脸颊,尽在咫尺的一张脸带着赴死般的决绝,一双眸乌黑透亮,满满认真。
“监院,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商从安勾着嘴角,一手从季琛脸颊缓缓划过,再挑起人下巴,带着点邪魅的味道。
隔壁,吕绍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睁眼,盯着床帐发呆。
他睡不着,干脆坐起身,幽幽眼神看向隔壁,心脏不安的跳动着。
应该不会吧?
那家伙胆子没大到这地步吧?
他们监院可是相爷的宝贝疙瘩,掉根头发,相爷也会宰了人家的那种,应该没人会对他下手吧?
吕绍又躺回去,然后闭眼,努力睡觉,他们监院那就是雪山冰莲,清冽冰冷,那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
怎么会有不知好歹的对他下手?
对,不会有的。
片刻后,人呆呆坐起,哽咽了,唇齿微颤,万一呢?
万一那家伙兽性大发?
他们监院看着就比一般人可口,那混账很有可能选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到时候,他们监院咋办?
吕绍越想越害怕,慌慌张张下床,跑到隔壁,黑漆漆的,灯火已熄,他四下看了看,最后趴在门边,听动静。
一侧,吕航也睡不着,门一开,就看到季琛门口趴着个影子,那影子还特别像他那傻弟弟。
吕航:“……”
偷听,被发现后,会被监院罚死的。
里面,商从安趴在人身上,邪魅勾着的嘴角开始抽搐,刚刚的豪气干云,此刻因着身下的人没有丝毫慌乱而卸了七七八八,就剩个躯壳强撑着,挑着人下巴的手抖个不停,愣是没继续下去。
不是真的吧?
她抄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书,一般情况下,是个人都要慌乱一番的。
为什么这位这么淡定?
话本子就算骗人也不带这样骗的吧?
所以,她不会要来真的吧?
商从安心头猛的跳了下。
黑夜里,一双眸子就这么冷静的看着她,不带丝毫动容,这眼神有点镇静过头了。
商从安有点想哭,她明明就说说而已。
她是怂的,她是没胆的,她还等着他一怒之下把她踹出去的。
昏暗床间,静谧的可以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商从安单手撑着身子,此刻手快坚持不住,额前细汗冒着。
所以,她到底该上还是不该上?
她低头看人,一张脸淡漠精致,可那双眸波澜不惊。
商从安想擦擦额前的汗,问题是就算上,她也没东西可上。
两边就这么安静对峙,季琛冷冷着开口,还带着点嗤笑:“一柱香了,你这姿势要维持多久?”
商从安一手快坚持不住,大脑懵成一团浆糊,开始思索他这什么意思?
让她别浪费时间赶紧上?
还是既然不行,赶紧滚开?
她茫然的望着人,然后挑着人下巴的指尖慢慢挪向脸颊,改做捧状,头缓缓凑下去。
季琛见状,神色终于慌乱了,正要起身,忽然,“哐当”一声,大门被踹的声音传来。
两人齐齐转头,就见两个身影急急忙忙进来。
阴影里,某双修长的手在见到来人,渐渐放开床单,季琛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转过头来重新看向人,见人神色也松了口气,嘴角淡淡一勾。
商从安回过神,赶忙松开人的脸颊,顺带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来得及,她还没真被迫对人下手,要是真对这个干了什么,青山书院加相府,她死八百回可能都不够。
忽然的,一直撑着的那只手一软,“砰”的一声,商从安猛的彻底砸下去,唇间划过某人唇角及软软脸颊。
季琛双眸大睁,懵了。
商从安:“……”
她哽咽了下,趴着一动不动,她牙口被撞的生疼,心头也痛到难以呼吸。
她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