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怀野对立面,兽帅的前面:“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请你离开我与元帅还有事情要商量。”
几个问句把怀野给质问懵了,他刚想回答又被蔚崇这句话打落谷底。
“我……”
蔚崇目光一凝:“还不滚吗?”
兽帅看着前面的蔚崇,心里清楚的和明镜一样。
这蔚崇分明就是怕他和怀野开战,在保护怀野。
怀野依旧不依不饶,注视着蔚崇的眼里有接近暴戾的疯狂:“我不信,你不是他。”
蔚崇反问:“你把我当成谁了?”
怀野闭口不言。
比起怀野走了他更愿意看一场好戏,于是兽帅开口:“你们星球的坦尔将军。”
“坦尔将军?”蔚崇狐疑。
“你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坦尔将军?”
怀野瞪了兽帅一眼,既然被揭穿了他也没必要瞒下去,他不说出来是因为他怕蔚崇否认。
他心里知道真相却不愿意去相信,他明明问一句便可知道蔚崇到底是不是坦尔将军。
但是他不敢,他不敢面对真相,哪怕有一丝可以欺骗自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他缓缓开口:“气味。”
“气味?”蔚崇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身上气味是从祁沛身上染上的,有什么问题吗?”
怀野目光呆滞:“你说什么?”
蔚崇豁然开朗:“我明白了,你觉得我身上的气味与坦尔将军如同就以为我是坦尔将军?”
他这才反应过来,觉得怀野太疯魔了吧,凭借着一个气味就认定他是坦尔将军。
蔚崇很生气,打算开口呵斥,转念一想,换了一种说法:
“我就是坦尔将军,你们就把我送回坦尔星球吗?怀野你觉得如何?”
“你当真是?”
兽帅见怀野这痴迷的样子出手,一柄匕首划破蔚崇胳膊上面的衣衫,皮开肉绽,鲜血从他胳膊流下,将白大褂染成红色。
手指上鲜血漫溢,流在地面不过短短片刻形成一个小血洼。
“看到了吗?坦尔将军的血液能腐蚀任何东西,而他的血却不能!他不过是想骗你不想死。”
在看到蔚崇的血液不能腐蚀东西后,兽帅心中欣喜若狂,他也在忐忑。
纵使坦尔将军已经死了两年,但他太强了,把星际所有前辈同辈后辈的光芒都给遮的暗淡无光,是一个无法媲美的存在。
万一死而复生,这对谁都是一个威胁。
不过幸好他不是。
他也绝对不可能是,如果他是,他不可能如此任人摆布。
因为他不需要沉浮,哪怕是他只有一成的实力,兽星全部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
死了啊。
兽帅见到他不是,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怀野双眼通红,不是吗?
他曾经不信邪,尝过坦尔将军的血液,去了半条命。他也尝过蔚崇的血液,就是两个人无非就是气味相同。
他不相信。
绝不!
坦尔将军不可能死!
就算蔚崇不是坦尔将军,但他也绝对和坦尔将军有些极其亲密的关系。
蔚崇伤口血流不止,兽帅伤他很深,他脸色惨白如雪,整条胳膊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看出怀野还是不信,更加力道说辞:“坦尔将军救过的人不计其数,染上他身上味道,觉得好闻或是为了惦念他,打造出与之相同的香水整个坦尔星球随处可见,不算是新奇。”
“不,我不信,你方才说身上味道是祁沛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果然还是注意到这句话。
‘怀野,能听到我说话吗?’
怀野看着他,蔚崇嘴巴没有动,可他的声音却传入自己耳朵。他瞬间明了,这是特征觉醒伴随而来能力。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刚才也是试试,没想到他能听到。
‘不仅如此,祁沛不小心给我透露出,怀野是凶兽饕餮,没有人性,曾经被坦尔将军帮助过,留在身边了一段时间,如今性子倒是越发往坦尔将军那边靠拢,沉稳了许多。’
怀野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一步,随后跑出去。
年纪对不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在坦尔将军身边待过。
只有两个人知道。
他与坦尔将军。
难道祁沛…是他吗?
蔚崇望着怀野的背影默默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