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你妈。”陶子川把作业本扔他身上,“我是小傻逼,你就是大傻逼!”
“大傻逼就大傻逼呗!”
段稷扬了扬眉,“大总比小好。”
陶子川愣了下,回过味来后,才明白段稷开了句黄腔,
“往往说大的人雀雀都小。”他盯着段稷的□□,啧啧了两声。
段稷坏笑,“我大不大,你还不晓得么。”
“卧槽!”陶子川嫌弃地把板凳往旁边移了移,“老子怎么晓得,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
段稷过够了嘴瘾,也不再逗他,重新趴回桌上睡起了大觉。
这一节课上完,再醒第二节课已经过半了。
物理课上完就是体育课,陶子川已经开始跟隔了一条道的男生计划着下了课就要占球场。
“等会下了课,你就去拿器材嘛。”陶子川转过头,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段稷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了回去,“等下课再说。”
学生喜欢物理老师的另外一点就是从来不拖堂,下课铃响了就不讲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
“没做作业的几个自觉点,别让我来催你们。”
没做作业之一的陶子川的魂儿已经跑到球场上去了,他把段稷推醒,“快去借器材,我们去占球场!”
“晓得了。”提到打球,段稷也来了精神,升了个酣畅淋漓的懒腰,从凳子上猛地站起来。
“娟儿去不去?”他问着前面的任琄。
任琄摇了摇头,“你饶了我吧。”
“娟儿又不会打球,他是我们啦啦队队长。”陶子川勾着旁边尤爱林的脖子,“走,林子,咱俩去驰骋球场!”
“我不去。”尤爱林皱眉,“我也要睡会儿觉。”
“睡个锤子哦,走!”陶子川拽着他手臂,“快点!等会球场要被二班的那群宝器占了。”
“我说了我不去。”尤爱林不耐烦地把手抽回来。
段稷拽着他另一边的手臂,伙同陶子川一起,把人硬生生从位置上架起来。
“你这大高个不打篮球都浪费了。”段稷道:“七中金三角现在缺你一个,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你两个好几把烦。”尤爱林烦躁地爆了句粗,“松手,我自己走。”
段稷和陶子川这才把手收回来,怕他逃跑,又改为架着尤爱林肩膀,一左一右把人往教室外面拖。
“不是有人去?”尤爱林无奈地推了推眼镜,“你们这叫逼良为娼。”
“批脸不要。”陶子川笑嘻嘻道:“你跟良家妇女除了性别,哪点沾的上边?”
尤爱林甩开他的手,“我回教室了。”
“哎哎哎!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一心想打球的陶子川赶紧装孙子,把人好说歹说拉回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马上就要到球场了。”
好说歹说一番后,终于把尤爱林拉到了目的地。
体育课是每个学生在高中时期最积极的课程,没有之一,还没上课,段稷班上的大部分学生已经提前在操场上候着了。
“段稷,借一副羽毛球嘛,等会我们要打。”不远处有个扎着马尾辫,长得挺漂亮的女生喊道。
段稷应了声要的。
“哟!”陶子川看着那女生,阴阳怪气地笑道:“班花今天不来看我们段哥哥打球吗?”
那女生白皙的脸微红,羞愤道:“陶子川,你胡说什么呢!”
段稷横了陶子川一眼。
陶子川耸了耸肩膀,小声嘟囔,“是个人都晓得人家对你芳心暗许。”
“你哪样都晓得。”段稷懒得理他,往器材室走去。
刚下操场,就碰上了赶来上课的冯淮。
段稷一看到他,就瞬间没了好脸色,经过冯淮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下他肩膀。
冯淮那对平时里就要冻死人的眼睛,此刻瞬间下降到了零下摄氏度。
“撞到人,你不知道要说对不起吗?”他冷冷道。
“晓得啊。”段稷挑了下单边的眉,非常欠扁地说:“要撞到人才说对不起嘛。”
冯淮看着像心情不好,平时都不会搭理段稷这种无聊的玩笑,今天他却没直接走,脸色阴沉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段稷的脸,像是要在他脸上钉出一个洞。
“咋了?”段稷还在挑衅,“想打我啊?”
“来来来。”他故意把自己的侧脸向冯淮面前凑,“我站着不动,你往这儿打,快点的,不打就是孬种。”
“……”冯淮没动,继续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等了半晌,都没见冯淮动作,段稷顿感无趣,重新站直了身,“怂包一个。”
他刚想离开,冯淮冷不丁冒了句,“好玩吗?”
段稷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好玩不好玩?”
话音刚落,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下巴就被狠狠揍了一拳。
一股熟悉中又带着点陌生的疼痛后知后觉地袭了上来。
熟悉是因为他经常打架,拳头没少挨,陌生是因为这力道不轻的拳头竟然是出自平日里那个……成天埋首于各种习题册,除了上课就是作业,读书已经读疯魔了的冯大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