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雄厚的家底,时固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戴舒彤保管着那几本厚厚的账本,却从不见上面有什么大的支出,也不知道时固这钱到底是怎么用的。虽知他有本事,可戴舒彤翻出来之前他?拍下的那块石头大的钻石,还是不免一阵肉痛。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戴舒彤捧在手上都觉得压手,实在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今日也是闲着没事倒腾一下屋里的东西,无意中翻出来这块东西,左右不知道怎么处理。
戴云兰也学着十?九姨太戳她脑袋,“拿去都打成首饰啊,免得放在房里你哪天糊涂真把它当石头扔了,还不知便宜了谁。”
“说得也是。”戴舒彤想想自己还真有可能这么干,就算是为了不把这一大笔钱浪费了,也得打点首饰戴戴,“那大姐改天你陪我去看看样子吧,我对首饰没什么研究。”
“行,你再翻翻还有什么没动的料子,成块放着也没什么用,打成首饰还能见见世面。”
戴舒彤便继续在柜子里翻找,她从小洋楼带过来的两口大箱子,基本都是装着?时固给她的东西,大到一匣子小黄鱼,小到一只发卡,都好好收着。
戴云兰看了一圈,啧道:“你这身家都能当个女土豪了,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这也不是我生就带来的,没有成就感。”戴舒彤拿起一条小黄鱼,并没有特别的情绪。
“傻。”戴云兰睨她一眼,将小黄鱼抓在手里,满眼喜爱,“还是金子耐看,看着?就心里有底气?。”
戴舒彤从旁边抽出来一个小条盒,里边放着几张庄票,她拿出来道:“我反而觉得这些才令我心安。”
“这是什么钱?”戴云兰接过看了看,上面满打满算也不足一万块,对比她这箱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这是我自己攒的!”戴舒彤说着?,有点骄傲自豪的感觉。
戴云兰知道她教过书写过稿,这么算下来其实收入还算可观,便也不泼她冷水了,“行啊,凭自己本事也算得上中产了,比我们这些纯靠吃家产的强多了。”
“大姐你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炫耀呢?”戴舒彤总觉得奇怪。
戴云兰抿唇笑了下,催道:“快些把东西收拾进去吧,叫人看见了眼红。”
这一下戴舒彤更确定她是炫耀了,她自己的产业也不少?好么。
戴舒彤将东西整理了一遍,把那大块头钻石用了块布包着?,又放进了一口不起眼的手编袋里,免得到时候走在街上还招人眼。
戴云兰闲坐在一旁翻那账本,一遍翻一边吸气:“阿时家里称得上富可敌国了吧?这放在古时候,怎么也是个皇亲国戚啊!”
戴舒彤一向对这些没有太多的概念,闻言也凑过去跟着?一起看,问道:“真有这么多么?”
“啧,亏你还是个当人老婆的,这账本你就没好好看过?”
戴舒彤确实没仔细看过,只是看这么厚分量也不小,那计数单位又那么大,想来应该也是不少?的。只是怎么个不少?法,她也计算不出来。
“这还不仅是弛州的,问城还有不少?,当年时固父亲被称之为大亨,看来是名副其实。”戴云兰感慨着合上账本,帮戴舒彤妥善锁回了箱子里,“可千万收罗好了,这可是最好的传家宝了。”
戴舒彤原本淡泊如水的心态都被搅和?乱了,觉得放这么些东西在身边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了,回头还是交回给时固自己管比较好。
时固这辈子,第一心愿是娶戴舒彤,第二心愿大概就是让她败家了。
戴舒彤着实没听过比这更无理取闹的要求,急了的时候干脆说让他?找个会?败家的姨太太算了。
时固便替她败,时不时就会?给她买这买那,当真是花钱不手软。
有一次戴舒彤生气?,说要这么喜欢花钱,干脆打个纯金的搓衣板算了。
时固没二?话,过了段时间还真就拿回来一块金搓衣板交给她,想他怎么跪她说了算。
戴舒彤捧着那搓衣板,久久都回不了神。
从某一方面来说,时固算得上宠妻无度了,怕是弛州城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起码戴云兰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看到沈言和?霍灵溪以后,觉得这“第二个”还真是说不准。
这俩现在自不是夫妻,但在周围人眼中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当年霍老还在世时,也没明确过什么门第观念,想来还是主要看人的。
吉祥如意跟着?霍灵溪跑了将近半个月,回来人都黑了一圈。
吉祥对军队充满了极大的热情,下了决心以后就要考军校。
他?有如此决心,戴舒彤当然也不会?泼冷水,只是两兄妹忽然提出要去上继续学校的事情,她便有些不解:“是不是有人跟你们说了什么?”
家宅大了,难免会?有碎嘴之人,戴舒彤一直担心两兄妹过得不惯或者受人排挤。
吉祥摇摇头,道:“是我和?妹妹自己想去的,我们都长大了,要是一直待在这里,会?打扰到时固哥哥跟你的。”
如意也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