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郡王这几日还不死心,有些蠢蠢欲动?,不知是想对?付主子还是郡主。”
自?从柳氏去?后,豫郡王就再没踏出府门,乾德帝也像是没他这个儿?子似的,连选秀的事?都没提到他,大概也是真的恼了。
起先贺云槿的表情倒还算正常,听到“郡主”二字,他的眼神便凌厉起来,“派人盯着,若是吓着了郡主,便自?行了断,莫要回来见孤。”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余钧也算是明白了,这谁都能动?,动?到主子头上或许也行,就是最好别?动?郡主,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这一次,豫郡王想动?的还真是虞姝。
他知长宣郡主和太子是情投意合,若不是长宣郡主,他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母妃的死也是因为皇贵妃捅到父皇面前,若不是虞家,他和母妃都不会落到如此?下场,既然如此?,这一切,自?然是要算到虞姝的头上。
如果长宣郡主没有回京,他现在还是万人之上的豫王,不,或许已经是太子了。
贺云槿那个废物,早该下台了。
“王爷,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您真的要这样做吗?如今都这样的境况了,属下觉得还是静待时?机为好。”
如果长宣郡主出了什么事?,怕是虞家和太子都不会放过王爷,就算是皇子,他们也未必不敢杀了王爷啊。
“本王现在还有什么好失去?的,不就是这条命吗?要的话拿去?就是。”豫郡王面如死灰,母妃薨逝,柳家满门抄斩,难道太子之位还能落到他的头上?
就算太子和宁王等都死绝了,父皇还有这么多皇子呢,无论哪一个,背后的势力都比他大,怎么可能会轮得到他。
“你若是不敢,那本王便亲自?去?一趟。”
周迁跟在他身边也有七八年了,最是忠心,也是唯一忠心的人了,可如果周迁不想办,那他只好亲自?出手,用他的命换长宣郡主,让太子一生?都活在痛苦中,他也算是报仇了。
至于杀了太子,豫郡王从未想过去?,他知道太子远非自?己所见到的深度,这么些年,也不知藏了多少人脉,如今又住进了东宫,他怕是没什么法?子了。
这夜,豫郡王在王府焦急的等着,等着周迁平安归来。
豫郡王府格外安静,一片漆黑寂静,父皇把?府内大部分人都撤走了,剩下的也都懒懒散散,不爱做事?,这才多久,他竟也沦落到了和当?初太子一般的境地。
真是可笑。
等到夜半三?更,豫郡王府连虫鸣声都没有了,他听到了脚步声,还以为是周迁回来了。
可等待他的却是房门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随即周迁的被人扔了进来,砰——的一声,惊起了地上的灰尘。
豫郡王看?了一眼,周迁口鼻之中都是血,胸口已没了起伏,显然是死了。
忽然,门口站着一个背光的身影,豫郡王无法?看?清楚他的神色。
“是谁?”
三?条被斩断了头的金环蛇被扔在了他的面前,心中一惊。
“贺天瑞,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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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萧容是大梁九公主,生母为宫婢,难产而死,她便磕磕绊绊的苟活至今。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大梁皇宫里最惨的公主,直到那年冬天,大楚九皇子入梁京为质子,名义为大梁皇子伴读,实际上过的连宫婢都不如。
许是因为同行九,或者同为可怜人,萧容对纪凛铮有了怜悯之心。
那个寒冷无依的除夕夜,六岁的九公主,和八岁的九皇子,因为一个馒头结识,成为这深宫重重彼此唯一的依靠。
日子再难熬,也熬过来了,萧容十五岁那年,她听闻大楚来接纪凛铮了,为他高兴,又觉得难受,可到底还是笑着恭喜阿铮。
可最终,大楚使臣只带走了纪凛铮的尸体。
此后,萧容褪去妆容,素衣淡食,成为纪凛铮的“未亡人”。
2.武德二十三年春,大楚肃王拥兵攻入大梁,兵临城下,射杀数名反抗的皇室宗亲,皇亲国戚纷纷跪地求饶,只为活命。
肃王放话想要大梁公主当洗脚婢,这般屈辱之事自然无人愿意,萧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被人推了出来
那夜,萧容身上揣着一根锋利的簪子,如有万一,她便一死了之,她答应过纪凛铮此生只为他的娘子。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被传为杀人魔头的大楚肃王竟是她死去的夫君。
纪凛铮单膝跪地,轻柔的抚去萧容绣鞋上的泥,语气缱绻温柔,“王妃,本王来接你了。”
一夜之间,地位颠倒,从前欺辱她的兄弟姐妹沦为阶下囚,而她成为大楚肃王妃,把整个大梁皇室踩在脚下。
无人能想到,昔日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九公主,竟能成为这天下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