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贺云槿递上买来的点心,“特意为姝儿?买的,尝尝看?。”
虞姝瞥了一眼,扭过头去?,“吃饱了,不想吃。”
“好好,留着你饿了吃。”贺云槿放下,丝毫不生?气,倒觉得姝儿?这般不搭理他的模样更娇俏可人。
大概是喜欢受虐吧。
“吃饱了,你可以走了吗?下次别?翻`墙进来了。”虞姝昨晚没睡好,有些累了,想午歇片刻。
“姝儿?若是敞开大门,我自?然不必再做那小人行径,可若是关上门,为了见姝儿?,那小人也不是不能做。”
“贺云槿,你这几日是格外不要脸些!”虞姝翻了个白眼,从前怎的看?不出来他是如此?恶劣的人,这聘礼都下了,就是想悔婚也不行了,这人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多谢姝儿?夸赞,身为儿?郎,脸皮这些东西,本就是身外之物,只要姝儿?高兴,如何说都可以。”不过他确实挺不要脸的,要脸也不可能活下来。
虞姝:“……”
无话可说。
“我要午歇了,你出去?。”既然贺云槿不要脸,那她也不想做温柔淑女了。
“独自?午歇岂不是无趣,不如我作陪?”贺云槿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出的话一本正经,可是却又流~氓至此?。
“你不忙吗?快些出去?吧。”虞姝实在不想再听见那些话了,起身把?人推了出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贺云槿抬手投降,收敛笑意,说起了正事?,“昨日在朝堂上,父皇已经答应了和宁王和赵映梦的亲事?,定在八月初五,这事?你晓得吗?”
“听管家说了,这事?我们已仁至义尽,我不想再管,也管不了。”连赵寅都管不了,旁人更是没法?子管了。
“倒不是要你管,就是说与?你听听,今日早朝,父皇把?工部暂时?交给我代管,我也确实要去?忙了。”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贺云槿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每日躲在府里清闲度日。
“这是好事?啊,那你快去?忙吧,趁着这段时?间把?工部整顿一番,也免了日后费心思。”虞姝手上捏着门,随时?做好了关门的准备。
“姝儿?为何总是赶我走,就这般不想见到我吗?我着实伤心啊。”贺云槿装模作样的抚着胸口,表情那叫一个痛心。
“若是燕京的戏班子有你一半的演技,早就火遍大江南北了。”虞姝不再想与?他说什么,眼看?着就要关上门了。
这时?贺云槿突然靠近,在她唇上偷了香,随即后退,飞跃上墙头,“姝儿?甚软。”
虞姝都被吓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轻薄了!
她反手取下腰间的骨纹鞭,手指着贺云槿,“你给我下来。”
“哗——”贺云槿的折扇打开,笑容肆意飞扬,“姝儿?何不上来?”
他这是打定了虞姝的轻功差,上不去?啊。
虞姝气的不行,一鞭子就甩了出去?。
但贺云槿转身躲开,随即跃上屋顶离开,“晚上来姝儿?这蹭饭吃,告辞!”
“贺云槿,你给我等着!”虞姝气恼的跺了跺脚,这当?初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啊,怎的会变成这样?活生?生?的一个大流氓,哪里有太子殿下的模样!
大燕最大的骗子就是贺云槿了,把?所有人都骗了,包括她!
虞姝气冲冲的回到屋子,反脚踢上门,灌了一杯凉茶,才把?胸中这口气压下去?。
可随后,脸色开始涨红,从耳朵到脖子都红了,像是被烈日晒了一样。
她抬手摸了摸唇角,仿佛还有贺云槿的余温,这个人往日里看?着挺冷,唇倒是挺软挺温和的。
“呸呸呸……”虞姝揉了揉脸,都想到哪里去?了。
当?初还死活不愿意娶她,要她去?圣上面前求,还拿出了先帝的赐婚圣旨,那时?贺云槿瞧着多不愿意,多为难的样子,这才多久,就开始偷香窃玉了。
虞姝十分怀疑,当?初贺云槿的不愿意是不是以退为进,故意诱导她去?圣上面前求婚,更甚至,那什么刘家姑娘,是不是也是殿下安排的?要不然为何后面从未听说什么刘家姑娘的事??
越想虞姝越觉得以贺云槿的心机,很?有可能干出这事?。
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盘问一番。
*
此?时?的贺云槿还完全不知引起了虞姝的怀疑,正在窃喜自?己偷香成功。
回到东宫,余钧见到主子的表情,便觉得他今日心情应该是不错,汇报了些事?,最后提到豫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