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许使坏欺负舒骏。有那个脑子不如拾掇拾掇你那破烂英语。”
“知道了。”岑卿浼把夏致的手挥开。
读小学五年级那年,学校里几个大孩子和夏致闹了矛盾,围着夏致开打。
那场面媲美橄榄球比赛。
进不了围殴圈的岑卿浼在旁急红了眼,一把沙子甩他们头儿眼睛里,接着就是一顿胖揍。
“你打我兄弟——我打爆你的头!”
那狠劲儿,其他几个孩子看傻了。
后来老师真的来了,岑卿浼被叫家长来,他爸妈赔了对方一大笔医药费。
当晚,他连饭也没得吃,罚站在院子里。
夏致来找他,两人在院子里一起喂蚊子。
“咱以后分工还是明确,拼力气的事儿我来,拼脑子的事儿你来。”
“嗯,明儿全校念检讨,拼脑子的地方到了。”岑卿浼一本正经地说。
结果这封检讨,名震T市第一小学。
岑卿浼高声念“哪里有暴力,哪里就有反抗!你打了我的左脸,我不会伸右脸——我会揭竿而起,和暴力抗争到底!”
这哪里是检讨,明明就是宣言。
岑卿浼把那几个孩子什么时候抢了别人的自行车,扔了谁的书包,原原本本说出来,跟全校庭审似的,愣是收获了一堆掌声,校长脸都绿了。
连那个孩子的家长听了,都尴尬不已,从此以后在T市一小里面没人敢欺负他和夏致。
“你真不搞事儿?”夏致揣着口袋一回头,就看见岑卿浼低着头,嘴上笑得够贱。
“不搞事。”
“想搞就搞吧。要真不让你搞,你可得上天。”夏致抬了抬下巴。“老规矩,捅破了天,就叫我。”
“嗯,动手的归你,动脑的归我。”
舒骏回去之后气愤极了,一直打电话,要约上其他兄弟们找机会教训夏致和岑卿浼。
今天是周末,刚好舒骏的大哥舒扬也回来了,在网吧后面的小间里和大学同学聊天,喝点儿啤酒。
和弟弟全身上下那股混社会的气质不同,舒扬留着干净清爽的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咖色的线衫,下身的休闲牛仔裤将双腿衬得又直又长,一看就是正经的好学生。
只是舒扬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