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到这个问题,楚忱洵有些意外。他脑中奇奇怪怪的东西确实有很多,但大部分还尚且未能消化,不知何意。
以姑娘举例,是因为他知道徒弟未来的人设,定躲不开情爱这个难关。
“师尊只是觉得,有些事你不说,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慕尧迟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道:“弟子可以,不用师尊陪了。”
“那好吧。”楚忱洵换了身衣服,像是要出门,“你师叔传音给我,说解府的邪祟已除,让师尊去看看。”
“这么快?”慕尧迟惊讶道,“莫非师尊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林师叔了。”
楚忱洵否认道:“没有准确的真相,是解家人自己除的。”
林筠韫早上到时,被解孙安告知邪祟已被他们自行铲除,要把人请出去。好友不肯,定是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双方僵持在原地,他必须赶过去将事情解决掉。
“可师尊不是要歇息的吗。”慕尧迟语气渐弱,“……林师叔那么厉害,只要师尊把知道的告诉他,师叔便知道是怎样一回事了。”
楚忱洵不赞同,过两日林筠韫也要带着徒弟出去历练了,这事拖不得,他安抚好徒弟就往解府赶去。
此时的解府,家丁请人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但由于忌惮对方的身份,才没动手推攘。只在心里嘟囔着事儿精,从没见过闲着没事上赶着给人帮忙的家伙。
“这位仙长,我们老爷说了,府里一切太平,用不着麻烦您。”
林筠韫依旧保持温润的笑容,“小兄弟,当初是您家老爷请的在下同门,他将此事交与我,自然要进府瞧瞧再下定论。”
“哎哟,我的好仙长,真没骗您!此事攸关小人性命,自当是不能撒谎的。”被管家在远处看着,家丁压力山大,只想快些将人打发走。
林筠韫不语,看出面前活蹦乱跳的家丁已是死人,他暗了暗眸子。
这家的主子,貌似并不简单呐。
楚忱洵很快赶到,瞧了一眼,拉着好友走到一旁,低声道:“家丁死了?”
“嗯。”林筠韫拍拍被死人碰过的衣角,“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解孙安和他的管家。”
家丁疑惑地看着新来的男子,问道:“您是……?”
突然脖颈“咔擦”一下,他讪笑一声,懊恼道:“瞧瞧小人这浊眼,连楚仙长您都认不出来,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哇。”
“所以仙长是来干嘛的?”
楚忱洵拿出在解家所收的银票和灵石,“解老爷能有办法除了这邪祟,本是喜事,但楚某既收了报酬,就该进去瞧瞧。”
“这……”家丁有些为难,“太麻烦您了吧。”
不过一日时辰,家丁便死于非命成了干尸,可见这解府藏了不少的秘密,林筠韫给好友传音:“你说,这家的老爷不会在宅里养了一院的干尸吧?”
“谁知道。”楚忱洵逐渐没了耐心,语气略微难听,“既然如此,便不管他们了。”
“等等!”林筠韫拉住他,“解孙安尚且不说,可府里其他人总得管吧。”
楚忱洵撇过眼,“那你要不要和我玩一把大的?”
“……?”
看着井中的黑气,林筠韫阻止好友举动,为难道:“阿洵,还是别吧……你这一道符扔下去,没尸变的腐尸都要诈尸了。”
井中仰躺着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她面朝下,看不见模样,但身段曼妙,一头乌发秀丽厚实,年纪大抵在三十五左右,仔细看看,还能看见背上狰狞的裂痕。
这是具被拼凑起来的女尸。
楚忱洵面无表情把符咒扔进了水里,瞬间黑气灌满井中底,一股阴邪的黑气从井中爆发,冲出天际。
祸事已然酿成,林筠韫只得牙酸地扯过“罪魁祸首”躲进房间里,俯身观察。
过了一会,家丁步履蹒跚地跑了过来,他往井中望了望,竟直接撑手栽了进去!
只听“噗通”一下,井边溅了一地血水。
楚忱洵在一旁皱起了眉。
死尸的恶臭味太浓,熏得他鼻子隐隐作痛。
“你流鼻血了。”林筠韫诧异地看着他鼻下的红晕,“年少时,你我外出历练,见过的场面可比这还要血腥,如今反倒受不了了,可是身体出问题了?”
“失礼。”楚忱洵擦去鼻血,用丝巾捂住了鼻子,走到水井旁把符纸绞得个粉碎,黑气瞬间散去,“走吧,我们去埋死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