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圆满了大半的亓染最近走路都带风。
整个人不是如沐春风,而是直接代替了春风,灿烂的不行。
知道的明白她在送外卖,不知道的还以为带着别人的饭四处旅游。
中午十一点半到十二?半这一小时里,亓染是不接单的,因为她要和时弈一起吃饭。
时爷原本的中饭都是回家自己做的,但自从亓染看上?集团食堂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回过家。
而集团上下的人也从一开始的讶异到后来的习惯,每天一到中午就有一个穿着红色外卖制服的人冲进集团大门,对着前台小姐姐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然后抄起前台的内线电话熟门熟路的打到董事长办公室约饭。
对于她这公器私用的行为,前台小姐姐已然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如果她第一次的未阻止成功得到了批评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淡定,亓染的地位,已然在那次集团酒会上?就有所体现了,如今只不过是让大家更加确信了而已。
老董都是她的了,这偌大集团里的一部小小内线电话算的了啥。
挂了电话的亓染对着前台小姐姐道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冲出了大门,朝着右后方的食堂狂奔而去。
要说食堂的饭有多好吃吧,其实并不见得,反正肯定是比不上?时爷的手艺的,至于亓染为什么会放弃时爷的手艺,而选择每天在最忙碌的时间点跑去挤食堂——
她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时弈是清清楚楚。
每当有人窃窃私语谈论他们,或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时候,这丫头就会放慢咀嚼的速度,眼睛跟灯泡似的逐层亮起,浑身上下的小开心就差直接摊开摆桌子上?下菜了。
每天如此,还偏生乐此不疲,时弈好笑之余,便也由着她去,这丫头高兴就行,免得心思闲下来就想着折腾他。
完全标记之后,时弈将别墅里彻底清理了一遍,把以前‘不懂事’的时候买来的那些玩意儿全给丢了,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前脚清出去,亓染这死丫头后脚就给弄回来了,还以浪费为由变着法想在他身上折腾。
丢不掉,他直接锁进了保险柜,结果转头一声巨响,残破的保险柜和里面完好无损的东西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丢不掉,藏不住,还躲不起,万般无奈的时爷只好一边品尝着自己的报应,一边尽力?分散着亓染的注意力。
员工食堂里,右侧第一排靠窗位置,时弈正安安静静的坐着,摆着他拿来的碗筷和勺子。
亓染跑去舀汤了。
“今天是冬瓜汤,没有蛋。”
将手里的两碗汤放在桌上?,亓染有点小失落。
时弈扫了一眼,今天是虾仁冬瓜汤,碗里还浮着几片蘑菇。
“你可以去问后厨要个蛋敲上。”
男人良心建议。
亓染“……”
“我?听说木流音请假了?”
时弈安安静静的吃着饭,闻言平静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她是董事长秘书,她请假你为啥不知道?”
时弈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非得要个答案的亓染,语气充满了无奈。
“请假那是和人事对接的事情,不是跟我?,我?怎么会知道。”
不出所料的,对面那个瞬间喜笑颜开,扒饭更带劲儿了。
每每此刻,时爷都觉好笑。
亓染这丫头吃起那些乱七八糟的飞醋来,丝毫不比那些作精逊色。
但她很有分寸,吃醋一般都是点到即止,不会让你感到厌烦,只会让你觉得她虽然也是作,却作的很可爱。
不得不说,亓染那见鬼的小动物本能神奇到了妖异的境界,时弈这么一个久经花丛的人,被她心甘情愿的吃得死死的,连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恩恩爱爱吃完饭,又?接受了一大堆艳羡目光的亓染牵着时弈的手慢悠悠的趟出了食堂大门,黏糊糊的把人送到他的办公室,反锁了门,在里面神神秘秘的亲热一番,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去送外卖。
对亓染而言,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自然是干不了什?么负距离接触的大事的,但并不妨碍她尝点大餐前的小点心。
亓染离开之后,办公室里的时弈仰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平息了好半晌,才?慢悠悠的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起身去后面的休息室洗澡去了。
他可没亓染那么好的续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