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岁垂头把自己的筐拎起来,背好,小声问:“岑老师,你为什么都不问我喜欢谁啊,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
岑娴就走在她前?面,背对着沈岁岁,月光把她眼底的恶意和嫉妒照的明朗。
她说:“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了吗。”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淡淡的:“长得要跟我差不多,身材要比KK好,过年要放假。”
“但?人的喜好变的很快的嘛......”
沈岁岁心里?既落寞又庆幸,落寞岑老师不会发现,庆幸也是岑老师不会发现。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她既希望岑老师怀疑她质问她,又害怕岑老师发现一点端倪。
沈岁岁看?着地上的枝叶,自己问自己,如果真的就只是友情,会有这么多复杂的念头吗?
会吗?
岑娴就在这个时候转过头,声音温和,问:“那你现在变得喜欢什么样的了?”
这个问题一出现,沈岁岁心里?就出现了一个一个无比明朗的人影,但?她不敢说。
好在,徐秋珊的喊声及时救了她。
不远处,徐秋珊朝这边挥手:“快来,我们摘了好多拿不动,你们的筐都满了吗?没满别摘了,直接分点我们的。”
“来了,没满。”
沈岁岁背着筐赶紧往那边跑,生怕岑老师叫住她追问这个问题。
徐秋珊和小熙大概是第一次摘这种果子没什么经验,两个筐摘的满满的带尖,地上还堆着不少果子。
小熙苦恼的看?着地上的果子,提议说:“这也太多了,不然还是分两趟背吧。”
沈岁岁这几天也有了一些经验,看?了眼地上的果子就发现确实处在比较尴尬的数量,背一趟太重,背两趟又很少。
现在天色晚了,也不值得再去摘。
徐秋珊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看?了眼跑过来的沈岁岁,和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的岑娴就,指挥说:“这样吧,岁岁和小熙少背一点,我和娴就多背一点,我俩平时都锻炼,这点重量可以的,再来一趟也太晚了。”
徐秋珊说着,飞快的把果子分好。
看?着两个满满的筐,沈岁岁眼神微妙,说:“也分一些给我吧,我平时也锻炼,力气很大。”
岑老师那么瘦,背这么重的筐腰要折断了吧,明天肌肉也会痛。
她想想就开?始心疼了,要上去重新分这个果子。
徐秋珊蹲在地上,闻言看?了眼岑娴就,故意挑事,赶在沈岁岁过来之前?,问:“岁岁,那你是要分我筐里?的,还是要分娴就筐里?的,我帮你吧,我带着手套呢。”
沈岁岁怕自己的心思?太明显,说:“都分给我一些吧。”
徐秋珊微微摇头,狼外婆一样下套,说:“那也太重了,不如你分一点我的,我再和娴就平分。”
沈岁岁迷惑了一瞬,有什么区别吗?她点了点头。
徐秋珊露出一个笑容,说:“岁岁也太乖了,待会我们可以一起合个影。”
岑娴就走过来的时候,就只听到最后这一句话,看?到徐秋珊得意的把自己筐里?的果子往沈岁岁的筐里?放,发生了什么事,看?起来已经十分明显了。
徐秋珊生怕她不信,还故意误导,跟小熙说:“这就是节目里有自己粉丝的快乐吗?”
小熙被她幼稚的脸都黑了,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转过头要跟岑娴就解释。
沈岁岁也没料到徐秋珊会出这种骚操作,不知道怎么跟岑娴就解释,镜头下也不好说出我其实只想帮你这种话?。
岑娴就淡淡看?了徐秋珊一眼,摸了摸沈岁岁的头,安抚说:“我们岁岁懂事,你别趁机欺负她,多大年纪了,还来这套。”
沈岁岁眼睛一下?就亮了,激动的握住了岑娴就的手,委屈的喊:“岑老师。”
她没直接告状,眼睛就能把想说的话?说个明白。
岑娴就因此又看了徐秋珊一眼,这次带上了些不容忽视的压力和警告。
徐秋珊被揭发了也浑不在意,遗憾的啧了声,天知道看?见岑娴就这种假正经表情裂开?有多快乐,苍天有眼,终于换她捉弄岑娴就一回。
直到被羞红了脸的小熙拧了腰间的肉,徐秋珊才带上痛苦面具,安分下?来。
几个人背着分好的筐从果园回来,各自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还要聚在一起完成节目组的任务,也就是最开?始徐秋珊的委托,要听岑娴就的曲,看?沈岁岁的舞。
有了义甲,岑娴就抱了那把极具特色的红桑琵琶。
沈岁岁则换了身艳红色的汉服,头发依旧随意披散着,戴了一副细碎水晶的面帘,若隐若现的遮住了半张脸。
琵琶声一响,沈岁岁身上晚霞一样华丽的金红色披帛随着她的动作舞动起来,她的娇俏和傲气都在惊鸿般惊艳的舞姿里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岑娴就的目光一瞬不离的落在沈岁岁身上,她就像振翅欲飞的花蝴蝶,仿佛她一眨眼,她就会随风飞走,落在别的花上。
一段披帛拂过她的琵琶,轻轻的落在岑娴就的指尖上。
琵琶声一停,岑娴就刚碰到那织物轻柔的触感,转瞬又从她的指尖溜了出去,岑娴就一抬眼,就撞进沈岁岁狡黠的得意洋洋的眼睛里?。
披帛缠在她胳膊上,缠在那双适合挣扎的手上,肆意勾引。
作者有话要说:病好了,明天保三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