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说了那么多句话,没想到宗长殊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玩物?”
不知这两个字,是触动了他的哪块逆鳞,宗长殊细细地咀嚼着,神色酷寒。
他负起手来,走了几步,衣带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好像一抽就能散开似的。
赤.裸的胸膛与空气亲密接触,昏暗的光线下,还能看见腹肌的线条,露水未干,沿着清晰的肌理滚落。
单薄的衣袖扬起间,带动一阵舒人的香风。
宗长殊忽然笑了,水润的唇角弧度微微,勾得人心动神摇。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盯着姚盼,轻声说道:
“很好,说的很好!”
他哑声叹道:
“为君王者?,合该如此。”
“殿下生来高贵,众星捧月,在殿下的眼中,他们自然是微不足道的玩物。殿下如此尊贵的人物,实在不该深夜还留在宗愿帐中,臣自知,也?不过是鄙贱之人中的一?员,不敢奢求殿下垂爱。”
“殿下既然能把蒋旭看作玩物,将来有一?天,便能以同样的眼光看待宗愿。说到底,我与他,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恢复了面无表情,挺拔的脊背,如一?张永不弯曲的弓,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若无要事,殿下请回吧。”
“恕不远送!”
他说完,就像再也?不想看见姚盼一般,冷淡地转过了身,背影笔直修长。
哈?
姚盼傻眼了。
她古怪地打量着宗长殊,她从没想过一?向?与世无?争的宗大人会说出这般刻薄无?理的话来,都不像他了,她也拿不准他到底是做戏,还是有什么深意。
总之,她是再也?不敢小觑这个人的!
姚盼的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弯,猜测他是不是故意让她以为,他吃醋了在闹脾气?
可是,未免也?有些太不明显了,她要还是前世?那个暴脾气的,直接就甩脸子走人,那他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若非姚盼乃是有情爱经验之人,恐怕一?时根本不能明白过来。
“你还不走?”他再度下了逐客令。
声音听起来,却有些憋闷。
知道这一?走开,此人的心门便再也?不会为她敞开了,姚盼当机立断做出反应,也?罢,就当这是男人的小心思,她身为太行太女,胸怀宽广,有什么不能容忍的!
于是一把拽住了宗长殊的袖子,滑溜溜抓在手里,她还往上收了收,宗长殊暗暗用力,想要把袖子扯走,姚盼不肯,愣是抓得死紧。
一?双美目含着泪意,无?限的悲哀凄凉:
“哥哥你……赶我走?”
“你竟然赶我走?”
她单手掩面,哽咽不已。
“什么叫我会用同样的眼光来看待你,”
她心痛地喊道:
“你是不一?样的啊!”
宛如飞蛾扑火般决绝,姚盼逼近一?步,仰头看进他的眸中,手中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嘶哑地说道:
“在梨梨的心里,长殊哥哥是不一?样的,你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你怎么能将自己跟那些男子相比!”
在他终于忍不住侧目看来时,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如同珍珠一?般,滑下了脸颊。
方才她观察了一?下四周,找到了这个最好的站位。雪白的月光斜斜落下,少女微微侧脸,青丝一?缕一?缕拂过面颊。
保证落泪的角度绝对是最美、最打动人心的。
等他的目光完全落到了脸上,姚盼停顿了一?下,这才垂着眼,低哑地说道:“我只会为你的笑而开心,为你的冷落而难过。我只会为哥哥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哥哥一旦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克制不住地想念。”
“哥哥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每一天都是煎熬。”
“在这个世上,我只在乎哥哥一个男子!”
在青年情不自禁抬起手,向?她伸过来的时候,姚盼猛地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
“我都这样说了,哥哥还不相信我的心吗?你难道要我掏出来给你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又名
我明明只想演18x,男主却逼我演苦情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