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这种问题?”
“为什么不能问?”俞陆回,然后才后知后觉江柏是在骂他:“……哦,那不要。”
随即给江柏解释:“我是想说,如果成功的话,我以后会尽量往那方面进步。”
江柏盯着面前正襟危坐的俞陆好半天,失笑:“您做客户调查呢?”
俞陆觉得这个词还挺精准,应声:“嗯。”
江柏眯眼:“我是客户?”
“嗯,”俞陆:“这个领域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会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在上面,你说就可以,应该都能办到。”
江柏顿了好半天,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瞬间好像又找到了以前捉弄俞陆的那种兴致感,没忍住两手往前一撑,下巴磕上俞陆的肩膀,轻声道:“我就喜欢这样,你本来的样子就可以。”
随即眼睑向下垂,目光落向俞陆的下颚,唇瓣诱人地张开:“但是陆哥哥,这个不叫客户。”
俞陆喉咙顿时一紧。
他以前只要听见江柏这么叫他,内心就会因为汹涌而来的不确定感而下意识排斥,克制自己不去领略其中的魅力。而如今彼此之间清晰,他对江柏更放纵之后,顿时就不一样了。
他身体有点热,回眸近距离看见江柏时更热,难为他在这种情况下大脑依旧在转,很上道地思考江柏的话回复:“……爱人?”
他声音哑,回得直中要害,江柏一时间也有点受不了,他只是喜欢逗俞陆,又不是真的经验多,下意识要往回缩,却被俞陆拉回来。
后者身体向后靠,将江柏朝沙发外边的手拉至自己身体另一侧,迫使他整个人面向自己且贴得更近,下巴还是像刚刚一样磕在肩上,却变成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别动。”俞陆说。
江柏因这突然变动而高频率眨眼,随即嗅到俞陆身上的味道,才反应过来似的,回想起舒向文生日那天,他以为强制剧情将出现,俞陆对他的厌恶值再也不会消失,没忍住把人约出来,嘴上说着要让999见识一百的世界,内心想的却是如果真的到了一百,才算是他和俞陆之间乱七八糟十一年的了断。
但俞陆却没和他断。
厌恶值清空,看他表演,说他危险但克制不住,又因为接踵而至的事身体变得差劲到不行。
回想起这些,江柏忍不住真的抱了他。
然而身体一往前,就立刻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太破坏温情氛围了,江柏一下直起身体:“喂?”
次日约好了要去小琴房--现在可以叫练习室了。
因为后面的舞台越来越复杂,江柏重整了一下小琴房,将一些不太要用的乐器收起来,空出的位置可以方便他们做其他联系,之前小组比赛就是这么过来的。
其他四个人已经在小琴房里边等着了,可江柏作为本地人却迟了到。
--完全不是故意的,昨天和俞陆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发现情况不对劲之后江柏都懵了,他以前和俞陆虽然近,但因为俞陆会有意识拉开,两个人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如今一不设限,差点就出了问题。
俞陆也有点难堪,他难堪的点主要在于事发地是客厅。
好不容易压下去之后,他出门对江柏说:“……以后那个称呼不要随便叫。”
江柏当时看着俞陆眨眨眼,很乖巧地应了一声。
反正这一通麻烦事下来,今早两个人就都起晚了。
时间只剩下最后五天,俞陆想陪江柏,便和他一起乘车来到小琴房。
但他担心自己到场后其他人会不自在,影响工作效率,所以最开始并未下车。
然而那么气派的车就停在门口,包接包送还送水递饭。
其他人:“……”
这想不注意都难啊!头皮发麻地直说不介意,车里干坐着难受,江柏才把俞陆拉到了琴房。
而这也是俞陆第一次看见除了舞台以外,江柏工作时的样子。
舞台是表演,要将练习的全部精华展现出去,是设计并且经过无数次练习的成果,有包装意味,表演本身远大于江柏。而相比之下,小琴房里的则不大一样,它会个人许多。
江柏会思考,会犯难,然后又会很轻易地把难点揭过,给出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的点子,且每一个举动都那么符合他本人的性格。
这里就是他的主场。
俞陆看得入迷,陷得更深。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