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对情、事所有的认知几乎都来自贺时霆,听他这么一解释,回想起两人每次欢好的情景,也有些茫然起来。
她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有几次我都已经昏过去,说不定你当时没忍住……后来又忘了。”
贺时霆被她说得鼻息都粗重了几分,坚定地否认道:“我没有。”
那楚楚就想不出为什么了。
她抱着自己的小肚子,有些忧愁地道:“可我的月事两月未至,最近还想吐,腰酸,肯定是有小宝宝了。连御医也这么说。”
说到这里,楚楚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方才欧阳御医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呢。”
贺时霆刚刚没注意过欧阳御医的眼神,闻言疑惑地看着楚楚。
楚楚脸上露出一个偷腥猫儿般的笑。
她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双眼都笑出了潋滟的水光,才边笑边道:“你没发现吗?欧阳御医看你的眼神……”
故意顿了一顿,楚楚才笑道:“他看你的眼神绿油油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贺时霆轻轻拍了一下,“胡闹。”
楚楚也不羞,故意叹了口气,抱着肚子,问里面的小宝宝,“怎么办呢。宝宝,你的爹找不着了。”
贺时霆被她气得牙根痒痒,凑近了些,逼问道:“怎么,你还想给孩子再?找个爹?”
他靠楚楚靠得太近,两人的脸只有一寸之遥,楚楚禁不住诱惑,抬起下巴想亲贺时霆。
偏偏她进一寸,贺时霆就退一寸。
楚楚怎么也亲不到。
她有点急,紧紧环住贺时霆的脖颈,不许他动,便啃他的嘴边含含糊糊地说道:“不找了,已经找到了。”
两人闹了一会,楚楚身子疲乏,复又睡去了。
她睡得不是很安稳,隔一会儿就要睁眼找贺时霆。
贺时霆走不开,轻轻给楚楚拍着背,让碧桃请欧阳御医再进来一趟。
欧阳御医被碧桃恭敬地请到房内,坐在梨花椅上。隔着床幔,他能看到靖远侯给他夫人搭后背的动作。
贺时霆等楚楚的呼吸很均匀了,才开口道:“欧阳御医确定自己并未诊错脉?”
若往常有人敢这样再三?质疑欧阳御医的医术,他能气得把胡子都吹起来,这会儿他却没动怒。
不过看贺时霆的眼神却近乎怜悯了。
靖远侯戴了这样大的一顶绿帽子,还能平心静气,与妻子恩爱有加,对妻子百依百顺,实在可悲可叹。
痴情又可怜。
实在可怜。
贺时霆之前没注意,经楚楚提醒,此刻自然把欧阳御医眼底的同情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顿时黑得像块炭。
欧阳御医见贺时霆的绿得发黑,更加同情了。
贺时霆黑着脸,又问了一遍:“欧阳御医年迈,是否有眼花手抖,诊错了脉的可能?”
欧阳御医现在看贺时霆就跟看顶绿帽子似的,颇为慈和?地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贺时霆被他看得额角暴出一根青筋,忍着脾气请他给楚楚再?诊一次脉。
欧阳御医觉得此时的靖远侯宛如自己家中死活不愿意相信先生?布置了抄十遍弟子规的小孙儿。
他怀着怜悯的心,再?次给楚楚诊脉。
结果不言而?喻。
贺时霆想了想,把自己的避孕方式告诉了欧阳御医。
欧阳御医闻言微惊,沉吟片刻,才道:“此法并非万无?一失,夫人是有可能受孕的。”
嘴上这么说,欧阳御医心里却想:寻常男子有哪个能次次欢好都忍住的?
他看贺时霆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绿帽子了。
他怀疑贺时霆有隐疾。
面对这种事,多数男子都讳疾忌医,欧阳御医想着,要不劝贺侯爷去找太医院精通此科的万御医瞧瞧。
贺时霆不知道欧阳御医在想什么,又问道:“内子年纪尚小,胎象又不稳,此时怀胎是否会伤身?”
世间男子得知妻子怀胎,大多都更关心孩子是否康健,倒少有关心母体是否会受损的。
欧阳御医因此高看了贺时霆一眼,道:“怀孕产子,母体当然会有所损伤,更何况尊夫人年纪小。因此孕期须得好好调养,半点也马虎不得。若调养得宜,还是能养好的。”
他们俩就站在床边不远处说话,楚楚被吵得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贺时霆不在身边,软软地哭吟了几声。
贺时霆立刻噤声,大步走到床沿,揽着楚楚,在她耳边轻声哄:“宝宝不怕,我在这呢。”
作者有话要说:开赌局啦,买定离手。老规矩,猜对有红包。(晋江只能发红包,不能发绿帽,否则发点绿帽之类的礼物会更带劲)
那么楚楚怀的是女孩、男孩、龙凤胎还是双胞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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